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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愧(散文)

2023年08月11日

天津 洪双华 林坡

他再瞅一眼桌案,谁的东西都不短。报纸掀开过好几次了,不会压在那儿;大抽屉里,也没有。改锥,能掉哪儿去呢?

作为刚上任的电工班长,前天,他宣布:“从这个月起,奖金的分配与每个人完成的工作量一致起来。”有人就背后咒骂他。这不,和他做对的事儿出现了。

他和老冯去给车间的电扇换保险丝,其他人继续缠电滚子。临出门,他觉得留下的人脸上憋着得意的笑。眼下,丁具都讲使用期限了,不到日子,不准重领。不行的话,就把家里那个改锥拿来吧。

老冯默默地千活。他呢,换好保险丝,用手、用电工刀拧。老冯看见了,走过来用改锥给补拧了几下。两人形成一种配合默契的前后道工序:不用改锥的活,他干,老冯搭下手。

忙完这里的活,两人走到乍间尽头,坐下抽烟。他刚点好烟,就看见老冯抓起了他放在身边的工具皮带。老冯把皮带上绽开缝的皮子用铜丝系好,又把挂刀子的钢环儿用手捏紧。老冯的手忙着这些,烟却咬在嘴里未抽,光让它冒烟

当年,师傅就这么给他摆布过工具皮带的。当了班长,还是要靠众人扶持,不能成了孤家寡人。

下班时,他走得最晚。不是为找改锥,是看看有什么活儿未完。当然啦,最后一个走,这也是老班长传下来的例儿。

他,突然看到改锥赫然地摆在窗台上。

他这才记起来:早上换下鞋想晒,上到梯子半截,顺手抽出改锥刮鞋底的泥,下梯子时忘拿了。

一整天,看着全班的兄弟们不顺眼,怀疑他们跟自己找别扭。不行呀,不能把人都看扁了……

朴素的真理

△烛光下见到的颜色,白昼看起来不一样。

△一根稻草能显示风向。

△独自旅行的人走得最快。

△经常喝酒的人品不出味道,整天唠叨的人从不思考。

△在你买来的衣服中,你最不喜欢的衣服最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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