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日中午，成都市汪家拐横街一间十四平方米的小屋里，宾客来往不断，显得十分热闹。原来，前中国女排老队员，现四川大学中文系干部专修科学员朱玲的结婚仪式正在这里举行。忙中偷闲，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并对他们进行了访问。
朱玲的爱人杨涛，这位前四川男排的队员，整整比小朱高出十公分，小伙子今天着一件深灰色暗纹西服，英俊潇洒。朱玲姑娘套着一件红色高领拉毛毛衣，胸前挂着金光闪闪的项链，右手无名指上，戴着只金戒指，脸上略施脂粉，打了口红，更显得青春焕发。在我们的催问下，这对新人羞怯地简述了他们的“恋爱史”。
一九七八年，朱玲由重庆来到蓉城，进了四川省女子排球队。当时，杨涛是省男排的二传手，共同的志趣和爱好，增进了他们的接触和了解，要说媒人嘛，就该是那只“大皮球”了。杨涛虽只比朱玲大一岁，却总象大哥哥一样的关心着她，每当她在训练中与同伴、教练发生矛盾，又不够冷静时，小伙子总要想法为她“降降温”。事后呢，却又几次逼着她去给教练、同伴陪礼道歉。一九八一年，在日本打完世界杯赛后，朱玲从中国女排回到四川队，杨涛对她更是关心备至。“我后来在球艺上略有点长进，除了教练的辛勤栽培，同伴的热情帮助外，也还有他的一份‘功劳’哩。”朱玲笑着说。
新娘的话把杨涛也说笑了，他赶紧说：“其实，这几年，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满一年哩。就是她在四川队的时候，我们也难得见几次面，常常不是她要外出比赛，就是我要赴外地训练，一分手就是一、两个月。赶上两个队都在成都时，时间也是紧得要死，每周只有星期三和星期六两个晚上是自由活动，星期天还要练上大半天球呢。”
谈起这次婚期提前，新郎新娘告诉我们，一九八三年，他们原计划朱玲参加完第五届全运会后，就举行婚礼。但在全运会上，朱玲夺得了全国女排拦网第一名，比赛一结束，上级就要朱玲“二进宫”，重回中国女排队，他们的婚期也只好推后。直到去年十二月，朱玲从中国女排“退役”回归蓉城，他们才得以重新考虑婚事。起初，俩人计划春节前夕在成都举行婚礼，然后一同回到重庆，陪朱玲的父母过个“团圆年”，因自七八年以来，朱玲就未在家度过一个春节。但前几天，朱玲又接到通知，中央电视台邀请女排的老队员二月十七日赴京，参加春节联欢晚会，另外朱玲同老队长张蓉芳还要去漳州，拍一部女排的资料片，加上还要赶上三月的开学。这样一来，只能将婚事提前几天办了。
“这么安排，你们新婚蜜月也不能在一起度过了。”
我一句话，说得两位新人又有些羞涩了。不过，这次倒是杨涛表现出了男子汉的风度，只停了一下，他即说道：“只能如此罢。”
又一批贺喜的客人登门了，我不便再打扰，只好抓拍了几张照片。握别时，我们衷心地祝福新郎新娘幸福美满，地久天长。
李汉林 撰文摄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