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 烽译
1985年11月,美国《读者文摘》华盛顿编辑威廉·舒季访问了已连任两届总统的里根,下面是他俩谈话的部分内容。
问:患结肠癌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答:我认为没有,正象一位专家对我说的:“你患过癌症,以后再也不会得这种病。”这就是我的看法。我感觉良好,它说明我不得不进行经常性检查。1980年3月30日的暗杀事件后,曾有人提出过类似的问题。
问:那次行刺未遂,你能告诉我们有关情况吗?
答:行刺事件改变了我的物质生活的一些方面。例如;为了安全起见,我不去教堂,并为之感到惋惜。鉴于汽车有安放炸弹和有恐怖分子袭击的可能性,我的出场就会对其他人带来威胁;我应该为大多数人的生命负责,所以我顺从于这样一个事实——有好多事我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说到遇刺事件本身,在去医院的路上和进入急诊室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被打伤。开枪的时候,特工人员哲理?帕尔把我推入轿车,并迅速把我向下按,全力以赴保护我。政府的特务机构就是训练干此类事情的。我以为哲理把我的肋骨弄断了。
脱掉我的衬衫后,他们发现子弹从车上回飞过来,打断的肋骨,接着穿过肺脏,停留在心脏表层。自那以后,我就有了这样一种感觉:我究竟能活多长时间取决于别人。
问:你在政府中感到最吃惊的是什么?
答:一个吃惊就是我很少感到吃惊。我在加利福尼亚州当过八年的州长,因此,我真的没有被日常事务、计划、对付立法和内阁、准备预算等事情所惊恐。不过,却为许多小事情感到吃惊。
比如说,我完全不同意去朋友家访问也要高级技术员安装安全电话线。尽管这是必要的,因为总统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与外界的联系。
一件确实没有使我感到惊愕而我却天天提醒的问题是,我们要为世界上几十亿人负责。我桌子上放着一封从苏联一所监狱偷寄出来的信,在一英时长、二点五英时宽的信纸上签写着十个妇女的名字,她们想要告诉我,美国使他们前进、使他们向上、使他们对未来产生希望。这是一个令人敬畏的责任。
问:你上任之时,一些欧洲的知识分子认为你是美国西部的牧人,头脑简单的演员,这曾给你带来过烦恼吗?你认为这一观点改变了吗?
答:我一点也没有被这个观点困忧过,因为我以前曾经历过这种情况。曾有人认为一个职业演员没有担任过任何行政职务就直接就任州长是不可能的。
然而,我却要说,我们在加利福尼亚州干得很出色,正象我多次指出的,那不是件小事情。如果加利福尼亚州是一个国家,他就是世界上第七个经济大国。至于对外关系,一些新闻界人士认为如果我不停止谈论国际事务,就永远当不了州长。担任州长后,尼克松总统请求我在完成一些特殊任务方面代表美国,带我访问过18个国家。
所以,我一开始就没有受外国评论的影响。现在,我清楚地看到一个变化,那就是我和其他盟国的领导人已经在一起共同工作,在国内、在国外、在最高经济会议上。我认为上面提到的旧观念不会再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