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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另一面

2023年08月11日

秦耕

去年十二月二十日,渭南市劳动人事局局长高耀恒,为儿子结婚,利用职权,兴师动众,大摆筵席,索取彩礼。现已查明,其时动用汽车九辆,请客九十余桌,收受各种礼品价值三千多元。请地、市专业剧团演员和农民自乐班三十五人为之弹唱,连续两晚放映五部电影片助兴。我虽未目睹这一“盛典”。不过稍微用点“形象思维”,那宏大的气派,那“皆大欢喜”的场面,甚至连那熙熙攘攘各色人等的模样和嘴睑,都不难想见。

与其说这是场大操大办的婚礼,到不如把它看成是一场公开而蹩脚的权与物、物与情的肮脏交易。因为我绝不相信,高耀恒及其儿子在当地就真那么吃香,那么得人心,受人爱,为人仰。坐在九十余桌宴席上的人们,以及那些吹吹唱唱,跑跑颠颠,忙忙碌碌的人,对东道主未必就那么真心实意的拥戴。我疑心他们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冲着高耀恒手中的人事大权去的,有的可能是随大流,人家去了咱不去,面子上过不去,一旦局长大人有感觉,今后若求到他门下可就麻烦了。有的人可能是想搞人情“储备”,今日掏腰包买个情,来日少碰“鬼打墙”。所以吃筵席凑热闹的人们,心中的算盘各自恐怕早已拨拉过了。

有位权势者的老子死了,也大大地洋活了一阵。其吹吹打打、兴师动众不亚于高耀恒为儿子操办婚礼。所收礼品之多,也不在高耀恒之下。一位老者见此叹曰“误会啊误会!老子儿子,儿子老子,打个颠倒看看,要是还能这么热闹,那才算是有德行呢!”说破淡如水,吊老子是给儿子看的,倘若权势的儿子死了,凑热闹的人还能那么多么?

几十年来“割尾巴”,割来割去,把不该割的几乎全割了,应该割的却没有割,至少没有割彻底。比如封建主义思想的残余,我们对它就有所忽视。致使一些人的头上至今仍拖着一条带有封建宗法印记的辫子。他们利用亲友、故旧、地域等关系,投桃报李,互讨方便,什么法纪原则、党性人格,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是到了彻底割这条“尾巴”的时候了。不然纠正不正之风就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停留在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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