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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历史之谜的人们

——记发掘秦公一号大墓的雍城考古队

2023年08月11日

刘鉴

在凤翔采访的日子里,我不仅常常为灿烂的古代文化所折服,而且被发掘、探索这些宝藏的现代人感动。二十五年来,雍城考古队的同志们在一百多平方公里的田野上钻探了千千万万个钻孔。当寻找到目标以后。他们又一小铲儿一小铲儿地挖,象沙里淘金一样,在古墓填土中寻觅散失的文物。说沙里淘金,一点儿也不过分。有一次,他们就在填士中发现一颗大米粒那么大的金手链珠。根据分析,一个手链上不可能只有一颗,他们就把周围的土全部粉碎,用箩过,居然筛出十几颗!

也许,有人会说,成年累月钻在古墓中,尽和死人骨头、废铜烂铁打交道有什么意思,那就让我们看看他们的成就吧!

二十五年来,他们探明了一个最完整的王陵区,包括三十多公里长的护陵壕沟,十三座陵园、四十三座墓葬,共计二十一平方公里的秦公陵园区;发掘了迄今最大的墓葬——秦公一号大墓;探明了一座最完整的高级礼制性建筑,其中有太庙、昭庙、穆庙、中庭、都宫等完整设施的马家庄宗庙建筑遗址:探明了先秦故都——雍城的准确范围和大批宫殿建筑遗址;发掘了历史上最早的、可以储藏九十立方米冰块的冰库——凌阴遗址。

这五项成就在我国考古史上都是没有先例的。且不说那众多的文物印证,澄清了许多史学中的推测和是非,而且提出了一些新的课题。近十年来,这个二十五人的考古队还培养了三名研究生,其中两名正在国外留学;向大学输送了 一名教师;把九名对考古毫无所知的农民青年培养成为专业考古工作者。这些队员们近年来还在有关报刊上发表简报、论文四十多篇。正在印刷,即将出版一本题为《秦汉瓦当图录》的书。

在秦公一号大墓最下层,我常常看到一位小伙子。他敞着胸怀,挽着袖子,汗水和木炭粉已经使人看不清他的面目。他和解放军战士把一根根几百斤重的方木和一筐筐又黑又脏的木炭粉向上运。他就是副队长焦南峰。一九八二年西北大学毕业后,他就在这里扎下了根。听人讲,过些日子他就要到加拿大探望正在留学的妻子去了。可是在和我交谈中却丝毫看不出准备走的样子。

在考古队,我见到年已半百的化学保护师冯宗游,他把椁木表面剥落的油漆残片一一洗净,又一片一片地按本来的形状粘接接在一起。往往数十片拼在一起才有巴掌那么大。拼在一起的漆片完整地显露出原来的花纹,反映出秦国工匠当年高超的艺术水平。还有文物库中那一排排的陶罐、陶缶,看来那么完整,古朴,简直就是一件件高超的艺术品。可是当它们看见天日时却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这都是工作人员张淑云一块一块、一件一件粘接起来的。他们就这样用自己的青春和心血恢复着古代文化的绚丽光彩。

这里还应再提一笔的是那些热情支持考古队工作的人们,他们不只是考古队员们的亲属,还有农民、解放军战士。一九七六年冬,当考古队转战到凤翔南郊时,就是当地农民靳思智向他们提供了秦公一号大墓的线索。今年元月,当发掘工作到了关键阶段时,附近驻军又派了一个连,为他们保护安全,帮助他们发掘。这个连的连长潘小良,左臂患病关节变形,最后肿得不能穿衣,不能端碗,但是仍然坚持在工作岗位上,直到四月底副连长回到部队后才去治疗。

总之,在这里我每天都能看到、听到许多令人难以忘怀的事情。使人感到置身于一个英雄的群体中。他们虽然醉心于发掘和探索过去,但心里都装着未来。我想他们也是最有理想的人。在结束采访时,我谨向他们表示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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