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 瑜
帷幕徐启,一片蓝色的世界仿佛是少女的梦幻。一位白衣白裙的姑娘轻轻起舞。那时而低迥、时而奔放的舞姿,向人们诉说着心中的秘密:过去的过去了,失去的失去了,唯有那美好的回亿、纯洁的爱却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一曲已终,观众们却仍陶醉其中,整个剧场鸦雀无声,直到演员谢幕,剧场里才突然响起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这是总政歌舞闭的著名舞蹈演员刘敏在西安演出现代芭蕾独舞《蓝色的爱》。
在后台化妆室里,身高1.72米的刘敏还没有完全从舞蹈情绪中恢复过来,秀气的面庞上没有一丝笑纹,许久,许久,她才兴奋地说:
“我没想到陕西的观众这么理解这个舞蹈。开始我还很担心,不知这种表现人物内心世界的舞蹈能否被观众接受。可那一会儿台下那样安静,陕西观众的艺术欣赏水平的确是很高的呵。”
今年29岁的刘敏,是中国舞蹈家协会理事,跟舞蹈结缘已有15个年头了。她原籍安徽,13岁考入安徽省艺术学校,四年后执教舞蹈于该校,20岁入总政歌舞团当舞蹈演员。她天性聪颖,条件身段都好,再加上终年不息地苦练,很快在舞蹈界脱颖而出。她塑造的舞剧《骄杨颂》中的杨开慧,双人舞《刑场上的婚礼》中的陈铁军,双人舞《割不断的琴弦》中的张志新,独舞《祥林嫂》中的祥林嫂等艺术形象,以其悲壮的舞蹈语言,倾倒了许多热情的观众。张志新烈士的母亲看了刘敏表演的《割不断的琴弦》,又好象见到了自己倔强的女儿。老人拉着刘敏的手,动情地说:“姑娘,我都看懂了,那就是我的女儿呀!”
出色动情的表演,为刘敏赢来了不少的荣誉。她先后获1985年首届中国舞“桃李杯”大赛女子成年组第一名,1986年全军舞蹈比赛演员表演一等奖,1986年第二届全国独舞、双人舞比赛第一名,成为目前中国舞蹈界唯一“三连冠”的演员,被《半月谈》杂志推为1986年“文艺十明星”之一。
舞蹈演员的青春在演员行列中怕是最短的,一些演员昙花一现之后便销声匿迹了。这一点刘敏是很清楚的。她知道成名之后要想再前进一点都是很困难的。她打了一个比喻说:“就象朱建华跳高,他已跳到了2.38米,那怕再增加一毫米都不容易。因此我一直不敢掉以轻心。”
为找到自己的突破口,她不愿跳一些时兴的情绪舞,而全力去攻克那些能塑造人物形象、能揭示人物内心性格、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作品。排练独舞《祥林嫂》,她很担心,这个人物已是久经舞台了,舞剧、话剧、电影、戏曲都表现过,独舞能否跻身其列?刘敏把原著反复看了好几遍,深刻把握了人物性格,直把个祥林嫂跳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竟连谢幕时都带着人物的情绪,一时声震京华。29岁,对一个舞蹈演员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年龄,可刘敏却仍处在艺术的青春中。为了事业,她和她那曾在《刑场上的婚礼》中弄假成真的丈夫——总政歌舞团的舞蹈演员郑一鸣结婚三年了,却至今没有要孩子,原因很简单,她的脚尖不能放平她还要继续旋转下去。
舞蹈演员刘敏近照
冯瑜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