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蛐蛐儿·蟋蟀·蛩

2023年08月12日

陈更新

蛐蛐儿、蟋蟀和蛩(蛩音穷,三者本是一种小动物,只是叫法不同,自然用法也不尽一样。“蛐蛐儿”,一般用作口语,象“斗蛐蛐儿”,而“斗蟋蟀”很少用,“斗蛩”更没有听说过;“蟋蟀”作书面用语时多,“蟋蟀”们在这里弹琴(鲁迅语),用“蛐蛐儿们”、“蛩们”都不妥;“蛩”是古文字,《红楼梦》里黛玉问菊诗中有一句“雁归蛩病可相思”,而用其他两者就根本不通了。

祖先给我们留下的文字遗产,是最丰富也是最复杂的。有官场用的外交辞令,有民间用的农谚俚语;有专供文人们写的,也有只限村妇们说的。还记得鲁迅笔下的孔乙己吧,他把偷书不叫“偷”,而叫“窃”。似乎窃比偷好听得多,其实窃不是偷么?而对于小偷的称呼也有“佛爷”、“三只手”甚至“梁上君子”,就是忌讳这个“偷”字。岂止小偷自己忌讳,被偷的人也如此。从前有这么个笑话:一个小偷到一贫户去偷东西,没什么值得偷的,转身要走。这家主人赶紧取出藏在床底下的几个钱,追着小偷给他送上,并嘱咐说:“实在抱默得很。请您千万别把我家的穷酸样张扬出去!”这以后,偷岂不可以用“探囊取物”代替了?

这样“难得糊涂”的人现在也有。为了让那些索贿受贿的人得以私囊永饱,不是就有这么一些人通过各种途径,千方百计、毕恭毕敬地向人家行贿吗?他们只是不说“贿”字。中国文字多了,干嘛非说那个“贿”字不可呢?“好处费”“辛苦费”“小意思”哪个不比“贿”字好听?这些词让人识破了也不要紧,还能再造出很多很多。谁晓得造字的祖先知道了会怎么说呢,只能自愧弗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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