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离开人世了。在地狱般凶险的机器面前我感到自己孤立无援，束手无策，这部机器大概使用了中世纪的方法，因而拥有巨人般的力量，捏造有组织的诬蔑和中伤，勇敢并自言地行动着……
任何一名中央委员，任何一名党员……都可能被研成粉末，变成叛徒、恐怖分子、间谍、破坏者。如果说斯大林怀疑他自己，那么证明岂会即刻随之而到的。
从十八岁我就在党内，我终生的目标是为工人阶级的利益，为社会主义的胜利而奋斗。这些口子以神圣的名称“真理”命名的报纸登载着卑鄙的谎言，似乎我，尼古拉·布啥林想毁灭十月革命成果，复辟资本主义。这是前所未闻的厚颜无耻，这是弥天大谎……
如果说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方法上我不止一次犯过错误，让后辈们不要比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更为严历地指责我吧！我们是第一次沿着尚未开辟的道路向共同的目标前进。不同的时期，不同的风尚。在《真理报》的“辩论之页”，大家争论，探索，争吵，和好，继续共同前进。
我向你们，未来一代党的领导们呼吁，你们的历史使命是解开这一骇人听闻的罪行之迷团，这些罪行在这可怕的时日中声势愈来愈大，象火焰一样，烧得愈来愈烈，窒息着党。我向全体党员呼吁。在这些，也许是我生命的最后日子里，我坚信，历史的过滤器迟早必定会洗清我头上的污秽。我永远不是叛徒。同志们，你们要知道，在走向共产主义的行进中你们所高举的旗帜上，也有我的一滴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