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曾茂辉
机关通过考试、答辩聘用了一批人。
行政办公室也分到一个：姓牛，二十六七岁。
小伙子留一头矢村警长式的头发。做事干脆利索，话到人来。
一呸，这个神经病！
——年青人，疯几天是正常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这么说。办公室里的活也都归了他。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
终于有一天，他的头发短了，步子慢了，进办公室后，沏好茶，燃起烟慢悠悠地抽。
办公室里的人先一怔，但旋即感到这样也挺好，不格外。于是都对他会心地笑。
这以后他与办公室里的人相处得很好。
再以后与他同时应聘上来的人由于不适应机关工作而哪来哪去。
他很适应机关工作。
不仅如此，他还适应做领导。
这是最近的事。
你一进“企管办”就能见到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慢悠悠抬起眼睛：
——有事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