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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腊梅

2023年08月15日

(散文)

季波

阴了近半个月,雪终于下来了,飘落了整整一夜,房顶院落,远山近树也便变作了一片纯净的白。

推窗仰望,呼呼北风中,小院冷漠寂然,连八寻食儿也不见,仰望天空,云巴凝里,雪花人无尽处悠悠飘来,静静地带正地上,落在窗前落在我滚热时脸上·于是,想着此刻天下赏雪大约只有我自己了,

正待关窗,却见墙角下那株从不引人注意的枯枝上竟露出点点微黄,精灵般地在素色中跳动,在寒风中摇曳。我披了衣,急急她奔到墙根下,发现枯枝上绽开了数朵细巧精致的花儿,朔风猎猎,霜雪冱冻中,花们伸张有小灵灵的花瓣儿,亮展出纤细的红蕊,绢之精巧,秀之玲珑,开得既执拗奔放,又恬淡得漫不经意。我将化儿掬在手心,任那雪粒落在上面,想它是不是阴差阳错,把冷酷的冬误当成温暖的春?黄色的花朵在风中微微颤抖,无言中散出些许幽香。

猛然,我嗅到了春的信息,哦,明日便是春节了。

于是我明白了花的苦心。

又想这雪,想这零下的低温,明明地,有一种温馨搅在其中,淡淡地,直传到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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