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雁川
西岳华山绝壁千尺,奇险闻名于天下。华山的路,似羊肠,如腰带,左拐右转,扶摇直上,让人目眩。就在这弯弯曲曲的山道上,小心翼翼扶索行进的游客身旁,走着肩挑重担的汉子,汉子们露着双腿,弯着腰,喘着粗气,汗水把黑红的脸膛衬得发亮。这些汉子并不粗壮,但胳膊、大腿肌肉突出,油黑强健,再配上那稳健的步伐,显得格外精神!
在青柯坪哗哗流淌的溪水之畔,在苍龙岭那莽莽“龙脊”之上,到处都能见到挑担人,他们结伴行进,所挑的筐里盛满了大米、糕点、水果、奶糖、白酒等主副食品——甚至还有人挑着满筐碧绿的西瓜!游客中有人惊奇地问一个擦身而过的挑担人:“哎——你挑了多少斤?”
“就一百多斤吧!”粗眉红脸的汉子喘口气,操着当地口音回答。
为了看日出,我加速攀登,却还是有几次累得坐在路旁歇气。有的游客干脆四肢伸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会儿,那些挑担人却不慌不忙地赶了上来,超越了许多原先走在前面的游客……
华山的天气多变,正午刚过,只见东边山头上飘过来一大块儿浅灰色的云彩,瞬间就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了,山路好象洒了一层油,变得十分光滑。那些挑担的汉子踩着半脚之宽的石阶,虽举步艰难,却依旧是踏踏实实、从容不迫地走着…
天晴了,我心里平添了一股振奋之感:这些挑担人身上迸发出的勇于拼搏的华山精神,实在让人感动,给人以鼓舞和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