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柳江河
在宝鸡市焦化厂,一些人说赵安国厂长“脑瓜不开窍”。由于好奇,在赵安国那简易的办公室里,我采访了他。
他红卫服着装,看上去有点土气。当我问起有关他的“流传”时,他笑着回答:“我是厂长,在廉洁问题上还是‘不开窍’的好。否则,怎能管理好一个工厂呢!”怎么个廉洁法?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不好意思地谈了起来。
在一些人的心目中,好像如今要办什么事情,非请吃送礼不成。可在赵安国这里就吃不开了。该厂有一工人,为了帮助照顾他,决定将他爱人从四川调进工厂,可这工人私下来到赵安国的家,拿出一张存款单,让厂长随便取用。赵安国生气地说:“你哪来的这么些歪门邪道!”那人见赵安国动了真的,只好将存款单收起走了。
今年3月,该厂有一家住农村的女临时工,为了解决户口问题,也来到赵安国的家,走时扔下5张100元的票子。并说:“厂长,如今办理户口花销大,不够再说。”赵安国叫住那一女工,“你家在农村,今年又遭了灾,经济本来困难,你这样做又是为何呢!钱你拿走,工厂会按规定办事的。”如今,这位女工的户口问题已被厂里列入急需解决的两户之一。
在办理公务中,赵安国从不徇私情。工厂附近有个村子,村长想请工厂帮村里解决一些实际问题,也找到赵安国。一见面,那人扔下一沓人民币,自认为钱能通神。可这一下子把赵安国弄火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会拿原则做交易的。”一句话,把那位村长弄得很尴尬。
赵安国对自己的亲属也一样严格要求。1987年,他的儿子按规定进了焦化厂,很想当一名汽车司机。可赵安国有自己的打算,硬是把儿子安排在工厂最脏、最苦、最累的炼焦车间当了工人。儿子委屈地向他诉说多次,也无济于事。赵安国说:“孩子,当父亲的能不疼儿子吗?全厂几百号人都看着我。加之,现在不少人不愿在生产一线当工人,如果我答应了你的要求,这个厂又如何管理呢!”他的妻子是本厂大集体的工人,多年来也一直干那种又脏又累的筛选焦炭末的活儿。
赵安国有个嗜好:烟、酒、肉从不沾口。该厂有个汽车司机告诉我:“跟着赵厂长出门,只有吃油泼辣子扯面了。”赵安国也以此为荣,他告诉记者:“我的这一优点,使那些想以搞请吃、请喝,来从我这儿沾公家便宜的人无从下手,这可是‘护身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