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伟
今年春节,我到一位教授家串门,恰巧遇到其独生子结婚。
我高兴地说:“恭贺!恭贺!”
他喜挂眉梢地说:“感谢!感谢你的光临!”
我好奇地看了一圈他家的摆设:一张铺好的双人床,两床绿色的缎被,两张写字台上放着一黄一兰的台灯,还有两把紫红色的木椅紧挨写字台,另有一个摆满书的白色书架放在床的对面。再无其他的装饰。更无其他的亲朋好友来贺。我不禁问了一句老同学(教授),“孩子几时结婚?”
“今天。”
“在哪个饭店举行婚礼?”
“咱家。”
“我看气氛不太象啊!”
“咱学校里的孩子嫁娶都是这样静悄悄。”
“你俩都是教授,何必对儿子这样吝啬?”
不是吝啬,儿子不要。他妈多次问过他俩要啥,可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爸妈把我们养这么大就够辛苦了,再说爸妈挣的钱也不多,就新事新办吧。”后来老伴给孩子拿了三千元钱,硬塞给他们,让他们看着买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可事过一天,两个孩子十分感激地说:“爸,妈,我们买一个书架三百元钱就足够了。这剩下的两千七百元钱,请爸妈收下。”
“又退回来了?”
“是的。”
过了一会,他由窗子向外看着说:“唉!你们看!他们来了!”其实除了新郎新娘外,客人只有他的岳父岳母了。
这件事已过去很久了,可它仍在我脑海里徘徊。我本是个守旧思想很重的人,但这个婚礼,我打心眼里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