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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启蒙老师

2023年08月21日

杜文更

我的启蒙老师高尚朴。她是辽宁人,她曾到日本奈良女高师深造。建国初期,她考上北京华北大学。之后,她便来到的我母校(北京华北小学)。后来她入了党,成为北京市劳动模范,彭真市长亲授奖金并合影。1957年后,母校改为师范学校,她仍留校任教。她桃李满天下,有在国内的,也有远在日本、美国、加拿大的。她的学生中有教授、医生、作家、高工……。每逢“十·一”校庆日,许多学生都来看她。

在她的关怀下,我成长为一名英语人才。

七十年代初,我在吉林省下乡插队三年。因有海外关系,思想负担很重。高老师多次写信鼓励我:“坚强些,再坚强些!”我调到宝鸡教中学,学写儿童文学时,离休后仍在图书馆工作的高老师,为我翻字典,找资料,支持我出版了一篇篇译著和童话。我想象得出,在炎热的夏季,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她,用那双颤抖的双手,怎样艰难而又认真地帮助了我。

88年4月,我又去看望老师时,她还住在那间15平方米的小屋里,过着简朴的生活,却把分给自己的住房,一次次让给别的老师。买国库券时,她一次就认购了二千元;迎亚运会,她捐款一千元。她说:“我觉得这样生活很有意义!”

谈起1959年按中苏文化协定,她去列宁格勒大学教中文一年半的事,她说:“那些学汉语的苏联青年,都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式的名字:爱华、爱中、东方红等等。他们学得很认真,进步很快。”几位苏联译者,在她的指导下,翻译名著《牡丹亭》、《西厢记》、《山乡巨变》、《林海雪原》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1960年夏天,高老师随参观团去过察里津、第比利斯,还参观了列宁、高尔基的故乡。高老师说:“苏联的南方,气候、景物、水果等,和中国南方很相似。”苏联人民对中国人很友好,提起毛主席,他们竖起大拇指说:“他是伟大的朋友,欢迎他到这里来作客。”苏联儿童,看见列宁照片和毛主席的照片,都叫“爷爷”。

她回国途中,1961年6月29日,曾瞻仰了列宁、斯大林的遗容:“斯大林面色红润,栩栩如生,象睡着了一样。列宁的遗容弹性就差了一些。”

我听得入了迷,象又当了一次小学生。

高老师73岁了,方方的脸,短短的头发,她给了我知识和力量,她永远是我心中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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