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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铁骨铮铮斥腐败

2023年08月21日

杨居让

冯玉祥出生于安徽一个贫农家庭。由于他久居北方,出身行伍,对下层人民的寒苦贫瘠了解较深也颇多同情。他对蒋家王朝的奢侈生活很是不满。

1928年,冯玉祥被蒋介石“裁军”的旗号蒙骗,离开了苦心经营的四十万左右的嫡系部队,受南京政府之邀去就职行政院副院长兼军政部长的职务。当时,南京国民政府、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中央党部等各大机关,为庆贺“北伐完成”,欢迎冯玉祥将军,特地联合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会。

欢迎会开始后,身为南京国民政府主席兼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又是冯玉祥拜把兄弟的蒋介石致了热情洋溢的开幕词。冯玉祥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上了主席台,向各方频频点头之后说道:“同志们,我是一个粗人,没有学识,更没有功绩,今天承各位这样的热烈盛情,我实在不敢当。我想诸位同志,当你在我未开口之先,你一定想,玉祥必有许多甜蜜的恭维奉承的话送给诸位。是的,我也想……但是,此刻我把原来所想的话说不出口来了。……我要对诸位切切实实地说几名话。我们应当承认,中央党部的同志们,近来走上腐化的路了。旁的事姑且不说,单说每次开会,你看那奢侈的习尚,萎靡的风气,实在叫人看着不舒服,我想我应当送中央党部一副对联,上联是:‘三点钟开会,五点钟到齐,是否革命精神;’下联是:‘一桌子水果,半桌子点心,知否民间疾苦?’横匾是:‘官僚旧样’。同志们,我们应当抚躬自问:我们比北洋军阀强吗?我们没有走上官僚的路吗?”就这样,一个热闹的欢迎会,被冯玉祥的一席话闹得好不尴尬。接着,冯玉祥毫不留情地揭露总司令部的内幕,指出蒋介石培植嫡系部队,是一种扶持私人党羽的不正常现象。

事后,总部秘书黄少谷问冯玉祥:“你的话为什么这样不客气呢?你如无心,是为失言;你若有意,则为挑战。”冯玉祥坦荡答道:“同志对同志,应当忠直,革命党里不要滑头,革命党人的字典里不要巧诈。”当时的冯玉祥并没认清蒋介石新军阀的真面目,只是凭一个军人的良心和职责来批评歪风邪气,想把国民党的事情搞好。及至后来他明白了,想要倒蒋的时候,蒋介石对他已早有防范。

还有一次,在讨论国民政府人员加薪的问题时,行政院长谭延闿和民生哲学派的说教者戴季陶发言,要求给国民政府的高级人员每月八百元的薪金。冯玉祥对那些大叫所谓革命成功了,他们是功臣,应该享福的大官僚大加唾骂,他说:“国民政府门前,不知谁养的猪,每逢我一来它就哼哼,它一哼哼,我就出一身冷汗。我想它是在骂我。它骂的对,骂的应该。请想一想吧,猪所报答它主人的猪毛、猪肉、猪皮、猪骨头、猪蹄、猪牙、猪血,哪一样不值钱,而它主人所给它的,不过一日两糠而已。我们呢?我们不如猪,我们的主人把脂、膏、血、汗都给了我们,我们未尝把一分毫的利益与幸福给他们,猪不能骂我们么?我们能对得起那八百元钱吗?……”

尽管冯玉祥骂得痛快淋漓,但只是得罪了一大批达官贵人,国民政府大员每月八百元薪金的议案还是通过了。自己还落了个“傻大哥”的绰号。到了后来,冯玉祥终因对蒋介石不满,走上联合民众,一致抗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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