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荣
春节前夕,他和她高高兴兴回省城与家人团聚。
下火车时,她从行李架上取网兜,不小心,一个苹果掉在邻座一女同志头上。两人见状连忙道歉。
“光道歉顶屁用!”话音未落,他的衣领已被一个长头发的青年抓住,险些透不过气来。“走,到医院检查去!”
汽车来了,他和她刚准备上,长头发厉声喝道:“她的头怕碰怕颠,能坐汽车吗?”稍顷,一辆“的士”将他们送到了医院。
经检查,没发现头部有任何损伤。长头发说,“谁敢担保以后没啥事情,大医院有的是,咱们再到别处检查一去。”
晚上十点多,被折腾得精疲力尽的他和她在花去车费、药费、饭费、营养费一百多元后,问题才算得到了“从宽处理”。长头发客气地说,“哥儿们,看在要过年的份上,今天的事到此暂告一段,以后有事再登门拜访,拜拜!”
他和她望着长头发夫妻远去的身影,又气又恨过年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