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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古老的秦腔戏

2023年08月25日

杨禄科

我生长在秦腔的故乡,却不大怎么爱看秦腔戏。

我听不惯那些花脸们近乎粗狂的挣破嗓子的吼叫声,我听不清许多演员那拖调拉腔、文皱皱的唱词和道白,我也看不懂那陈旧古老的戏中故事,似乎那里面发生的事情离我们的现实生活太远、太古老、太千篇一律……

实际上,这不仅仅是我的感觉,也是我们同龄人的共同感觉。我曾问过一些年轻人:“爱不爱看秦腔古典戏?”他们答:“没意思!”“看不懂!”“不喜欢!”

其实,已进入不惑之年的我,真正听懂看懂戏的时候只有两次。

一次是在八十年代初,我们家乡举办农历三月三物资交流大会,邀请西安一个有名的秦腔剧团来演出,那晚上演的是秦腔古典戏《法门寺》。那天晚上,剧场虽然是在露天,可剧团想得很周到,在舞台一侧挂了一条窄窄的白幕,戏台上唱一句,那白幕上就现一句文字,我们对照字幕,渐渐地进入了角色,我不仅为孙玉蚊和傅明的自由恋爱而欢欣,也为女中豪杰宋巧蛟的敢于直谏而敬佩;既对刘公道的不公道而憎恶,也对眉邬县令赵廉的不廉正而气愤。戏散场了,可是,我的情绪有好几天还没从戏剧中拔出来。

还有一次是今年春,这是我平生第二次听懂了戏。那天中午,广播电台的戏曲文艺节目播放秦腔传统戏《辕门斩子》唱段,三关总帅杨延景和其母佘太君为该不该斩杀杨宗保有一段对唱。电台并不是象过去那样一唱了之,而且极详细地一边放唱腔,一边解释剧情:杨六郎为什么要这么唱;佘太君为什么要那么唱;当时各人的心情如何,唱腔为什么要根据心情设计……讲得入木三分,细致精微,使人听后回味不尽,拍案称奇。

至今,一讲起秦腔传统戏,我也只能讲起那《法门寺》和《辕门斩子》那段戏。

由此忽然想到,振兴秦腔的出路恐怕要在宣传、解释、大众化上下功夫,只有让人们都懂戏、理解戏,人们才能入戏、爱戏、迷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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