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援潮
每当看见女儿的小嘴“嘎嘣、嘎嘣”吃着锅巴时,就想起孩时母亲做的杂面“锅巴”。
那是六十年代,父亲在县城工作,妈在家既要挣工分,还要给我们几个孩子做饭,经常是收工回来顺路撅一把“灰条菜”,急急忙忙给我们做好饭,一边吃一边跟着上工的铃声就上工去了。因为时间来不及,就常给我们做“锅巴”。想起来那玉米杂面的“锅巴”做熟了,真像城里的烤面包;黄黄的,还有那金色的“锅巴”底,吃起来有一种扑鼻的油香味。上学去,先吃一碗稀粥,走前再拿一个“锅巴”,既热乎又好吃,又方便。家里有一口二尺铁锅,下面做粥,等粥烧开后,趁锅热赶快把发好的面团一个个顺锅周围贴上一圈,再烧一个“汽圆”,然后把浸湿的抹布放在锅盖上小火烧,叫“游火”,约摸过半个钟点,等抹布干了,连粥带“锅巴”都熟了。有时火稍大,把粥烧溢,饭粒就会粘到“锅巴”上。听妈说,做“锅巴”关键是把粥第一次烧开后趁热贴“锅巴”,不然锅一凉,粘不住,“锅巴”就会溜到粥里去。
初中毕业后参加了工作,刚一进厂,定量不够吃,星期天回去免不了带上些妈做的“锅巴”来贴补,晚上,肚子饿了,从布袋里拿出一个油香金黄的“锅巴”,哪味儿胜过吃奶油面包哩!
随着历史的变迁,各式各样的锅巴,吸引了男女老幼。每当带着女儿回家,女儿少不了买上几袋锅巴给奶奶,买上后还要检查一下包装袋上有无五彩太阳,如果没有,女儿还嚷着说是假冒哩!不过,妈做的“锅巴”永远是我心中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