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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此妻子(散文)

2023年09月01日

金瑞麟

厂保育院举办联欢晚会,指名要把各人的女婿请去。作为副院长的你,几次三番邀我一定要去,我搔搔头,面有惧色,光去看节目,敢情好呵,可我最怕让出个节目什么的——你却说:“放心,这次是特意慰劳你们这些‘贤内助’,决不会为难你这‘孔夫子’”。这,我才释然前往。

到了保育院大活动室,果然热闹非凡,除了厂领导及一些车间领导之外,我们这些女婿们也被奉为上宾,坐在嘉宾席上。晚会开始后,你听,一曲《夸女婿》,把在座的六十多个汉子乐弯了腰;妻子们欢快的迪斯科、扭秧歌,使女婿们眼花缭乱,心花怒放;那古朴而有情趣的《娶新娘》,又顿使“过来人”喜笑颜开,初恋与新婚的甜蜜又涌上心头……没想到就在这时,作为主持人的你,却忽然“发难”,搞什么“女婿评妻子”,你点来点去,就是避着我,可你的“娘子军”却纷纷起哄,我情知不妙了,当着这么多的人“评判”你,真难啊!“太俗”不好,“太露”也不妥,最好是“不温不火”罢,于是我壮着胆说,我“欣赏”我那口子为人热情、正直,但希望她以后再能——多一点温柔。没想到话刚落音,掌声如雷,我吃不准这是赞许,鼓励,抑或是揶揄,当然也揣不透你听后是满意还是愠怒。总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时下,虽然是“阴盛阳衰”,但对丈夫们来说,似乎还是青睐刘慧芳的温柔者多。其实,在看《渴望》时,我曾委婉而含蓄地暗示过,可粗心而外向的你,似乎并未察觉在心。今晚,我的当众“评判”,或许能使你察纳雅言,尽美尽善。

晚会,还在热烈进行。作为女婿,我们自然非常感谢保育院的盛情款待,“贤内助”也自然当定了,全力支持你们的幼教工作。你说什么,明年还要搞联欢?那也未尝不可,但我还是那个请求: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出节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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