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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留清白在人间

2023年09月01日

1988年春节前的一天。位于定军山下武侯墓侧的勉西供电段机关一片繁忙景象。有人敲开了段长兼党委副书记张国宝办公室的门。来者是一个青年工人,二话没说就掏出了一百元钱说:“快过年了,请段长拿去办点年货”。张国宝一听火了:“你这搞的什么名堂!……”青年人碰了一鼻子灰,不好意思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张国宝下班刚回到家中,那个青年人又敲门进来了,他穿了一件长大衣,进门就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他说:“段长,我家中有困难,请把我的工作调动一下。”张国宝说:“你的情况我了解。过年后我和其他领导研究一下,能调就调,不能调你还要安心工作。”青年人走了,张国宝要出去办事,穿上大衣后,习惯地掏了掏口袋。口袋里装有一百元现金。他感到很奇怪,仔细一看,嘿,大衣就不是自己的。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年轻人。对,他这是故意穿错,变相送钱。张国宝的浓眉皱了起来,立即叫人把钱退了回去。

春节来了。那个青年又上张国宝家拜年来了。寒喧几句,吃了点糖果后就走了。几天后,张国宝收拾屋子,发现沙发底下有一个信封,内装三百元现金。张国宝料定又是那个青年人送来的,心中非常气愤地想:“这个人怎么啦?掉包计不成,又来个暗渡陈仓,一而再再而三地非拉我下水不成吗?”他立即又叫人把钱退回去,并捎话说:“如果再这样来,我就要叫他的钱公开亮相,叫他丢不完的脸!”

1989年,段里一个工人因病去世了。孩子他舅想叫孩子顶替招工,便找到了张国宝。张国宝说:“按规定因工死亡才能顶招,孩子他爸是因病去世的,只能在需要情况下才能招工。”孩子他舅见左右无人就掏出了五百元钱请求帮忙,并表示事成后还有重谢。张国宝说:“同志,你们家死了亲人,已经遭到很大的不幸,还花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我这个人虽然工资不高,可不缺钱,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

孩子他舅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走了。然而时隔不久,一张招工通知书下来了。全家人欣喜若狂。

1990年初的一天。张国宝照例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一个中年妇女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该人是段上同事的妻子,能说会道,善于经商,家中颇有积蓄。她寒喧了几句后就提出要把儿子儿媳从养路段调到供电段来,请求张国宝大力帮忙。张国宝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一个人作不了主。”中年妇女立即掏出一把大面额的人民币递在了面前:“小意思,请收下。”张国宝说:“你数一数是多少?我们一同交到段党委去上账!”中年妇女脸红地走了。隔了几天,她当养路工的儿子又给张国宝家中送来了一大筐鸡蛋,并转弯抹角地说:“这是在山里买的便宜货!请收下吧!”张国宝坚持要给钱,否则就不收。养路工很不情愿地收下了钱,又拿出一枚纯金戒指说:“你孩子要结婚了,我爸我妈叫我送点小礼物!”张国宝又发火了:“你的工作还想调不想调了?不想调了我就把金戒指送到段党委去!”面对金刚怒目的张国宝,养路工的脸埋到了胸前。

夏天来了。张国宝在外地上大学的儿子回来过暑假。儿子提出要开一张免票出外旅游。他深知父亲的脾气不敢直接提出就找母亲出面。母亲出于爱子之心,多次提出均遭拒绝,作母亲的生气地说:“这么小的事你都不办!我找别人办去!”张国宝知道一时说不服妻子,就悄悄地自己掏钱买了一张儿子要去的地方的车票交到了妻子手中。妻子接到车票后哭笑不得地说:“好!我算服了你了。我们这个铁路之家,真是近水楼台不得月啊!” (王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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