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武/文 双木/图
春节,去朋友家打麻将。
事先言好,决不赌钱,是随便玩玩的。牌桌支起,却见主人从柜中拉出几瓶药来,“哗”地倒在桌子上。黄的黄连素,红的红霉素,绿的三七片,白的安乃近。正惊讶间,主人已灵巧地将各色药片分作四堆,言总得有点刺激嘛,不赌钱赌药,反正都是过期的,权当筹码使用。红的十元,绿的五元,黄的一块,白的一毛……
于是,牌桌上,红黄绿白药片随着骰子跳跃,随着“东南西北”风翻滚,你仨我俩,色彩斑斓,传递频繁。四圈打下来,我大赢,挣得四绿五黄。
药片自是无法带走,哈哈一笑罢了。笑过之后涩从心头起,这些药大约是再不能重新入瓶了,虽是过期,也来之不易,赌药比赌钱更为残活,钱尚是自己的,药片却是公家的,属公费医疗之列。再说,大过年的赢了那么些药,也真让人心里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