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卫兵
你也许只知道著名电影明星巩俐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但你未必知道她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就是《秋菊打官司》中小姑的扮演者一一陕西省陇县城关镇中学初三（2）班学生杨柳春。
杨柳春今年15岁，看上去要比影片中的小姑清秀许多。1991年11月，由巩俐主演的《秋菊打官司》摄制组从北京开赴陇县，剧中秋菊和丈夫、村长、李公安等演员都已齐备，唯独小姑尚无着落。小姑在该剧中几乎每场戏里都要亮相，是剧组的主要演员之一。副导演胡晓峰、张震燕东奔西跑，四处物色，先后对几百名候选人录像。在长长的录像带中，当张艺谋看到杨柳春时，激动得大手一拍：“停，小姑就是她”。于是，这位质朴憨厚的山里妹子便与《秋菊打官司》结下了不解之缘。
初到剧组的杨柳春胆怯得不敢抬头，不敢说话，一张嘴，脸就红到了耳根。张艺谋看出了她的心思，反复启发开导杨柳春，并指导她排练小品。巩俐更是对这位小妹妹关怀备至，无论生活或是拍戏，巩俐俨然是一位大姐姐。一次，杨柳春起来晚了，匆匆赶到剧组时，忘带了围巾。巩俐不顾寒风凛冽，从自己头上取下围巾，包在了这位小妹妹头上。
在拍摄小姑用自行车带嫂嫂进县城打官司一场戏时，途中要经过一个陡坡。杨柳春要带比自己高大的巩俐在凹凸不平的坡路上穿过。试拍时，杨柳春一不小心，车子摔倒了，把巩俐重重地摔在地上，杨柳春想：这下糟了，肯定挨训。但巩俐急忙从地上站起来，没顾上拍土便扶起杨柳春问：“妹了，摔痛了吗？”一句话，说得杨柳春哭了起来。于是，巩俐一边安慰她，一边鼓励她，经过几次拍摄，这场戏终于拍摄成功了。
“秋菊”和小姑到市里打官司是场重头戏，拍摄难度较大。当小姑看到先前讹诈了她们30元钱的“三轮车”时，便背着玻璃牌追了上去。散失了小姑，秋菊急得团团转，小姑人也没追上，玻璃牌也打坏了。姑嫂相见，小姑理应泪流满面，可在拍摄时，杨柳春却流不出泪来，一连拍摄三四次，就是不成功。巩俐反复给杨柳春讲述亲人失散重逢时的情感，启发杨柳春细细体会。杨柳春从巩俐绘声绘色的讲解中受到了感触。当再拍摄时，杨柳春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一场重头戏下来，杨柳春累得浑身象散了架似的，动也不想动。巩俐十分疼爱妹妹，将热腾腾的面条端到她的床头……。
近四个月的拍摄，杨柳春与剧组人员结下了深情厚意，尤其与巩俐更是亲密无间，巩俐破例认下了这个山里妹子，并赠送了生活学习用品。临别那天晚上，杨柳春的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她紧紧依偎在巩俐的怀中，泪水止不住地直流。
前不久，杨柳春还收到巩俐寄来的一百元钱和信，勉励她好好学习，不断进步。杨柳春把精心绣制的门帘寄给了姐姐。采访结束时，杨柳春说她好想念姐姐，并让笔者捎个信。我会意地点了点头，我看到杨柳春的眼圈又红了……。
（上为巩俐给杨柳春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