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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古道”梦

2023年09月26日

(散文) 张嗣兴

记忆和联想的屏幕本是一块无色的空空的脑际空间。记忆似乎是飘散的电磁信号,那是本来就存在着的必然;联想似乎是一个完整的接收加工系统,那是随机率较高的偶然。记忆和联想一经结合起来,那空空的空间便是缩小了的宇宙,思想会有生命,不会倒退的时间被光子速度会搅出了许多昨天,声音似乎是光斑,光彩似乎是音响,梦幻就是理想的帆……

也是祖国的西域,也是雄浑的野山,也是湛蓝湛蓝的远天,也是曲曲弯弯的古道,也是一步步从遥远走向今天。

土的黄色是那样的凝重,难怪几千年的煌煌文化离不开这个色彩,至高无尚也离不开这个黄色,不过是在前面再加一个亮子而已,称谓亮黄。就是最得人心受人敬仰的先祖也取号做“黄帝”,才有了我们这些“炎黄子孙”,只是去了,也要葬身土黄的桥山黄土穴中,只是那桥山已被后人们用劲柏漫山碧翠了。我从这黄土地上走过来,身上还披一层黄土尘,却是望着碧绿而去。土的黄色是哪样的浑厚,那山、那川、那水、那树,到处都是这土黄色的变异,就是整个民族也没有脱开这个色彩,我们叫黄种人。我学过几天美术,知道这由纯黄异变出的土黄那淡淡的调子,不是暖色,也不是冷色,且叫做中色调罢!这种中色调,可能是国粹,如果是这样,我大概是粹不了的,老是想出些其它什么,什么的五颜六色,坦白地说我喜欢整个世界的瑰丽,要暖,也要冷,中庸不了,所以也粹不了。土的黄色是哪样的深沉,请看那历史的河,干涸了,摆满了鹅卵石的旱川,到处可见过去咆哮的壮观印记,那黄汤的漩涡,那黄汤的排浪,多少岁月的磨蚀,留下了满川石的枯黄。我极喜欢那石的顽强,却极不喜欢它那圆滑的模样,更不喜欢因为磨出了些黄色,便以正统居着横道的作派,去寻找涸河边流小多了的清清水、茵茵草,在过去的墟上找过去的梦,今天的道。

黄土飞扬的路,上上下下,曲曲弯弯,远远地看去颇有些诗意,在画家和摄影家的眼中或许都绝美的。早晨和傍晚,晨曦璨璨,余晖烁烁,山影凝重,路或明或暗,飞扬的尘雾不定会把您的思绪飘到哪去:是车辚辚,马萧萧,开拓疆域,故土戍边的征人去矣!是驼铃叮当,吆喝不止,驮运东方文明的商队踏上了丝绸之路!是胡笳声声、马蹄沓沓,文姬归汉的队伍在行进!思绪也许会在那汉柏,唐碑、明塔、宋庙前凝目;也许会在那清化砭,子长陵凭吊;也许会离奇地幻映松赞干布特使遣唐和文成公主远嫁的盛彩隆重景象。噢!这是我的“古道”,这是我的“古道”之梦!

我就是带着这许多梦,在跋涉,在古道上寻觅历史的见证,在历史中寻找我的梦。长城的残垣,在北风中嘶鸣,孟姜女的恶梦断了,长城连海的那头馈赠的雨,使多少相思续成了线;杜甫川崖畔的古庙里不断飘逸的香烟,一直述说一个“人事多错迕,与君永相望”的历史动人传说;唐兴庆宫的密树中至今还悠荡着长恨歌的余音;长安歌舞升平,一曲民族的交响诗的奏鸣,那明亮铿锵的节奏击打,总是让人想到了“万户捣衣声”。呵!永恒的主题,远古现实的梦!

我耳边有梦里的风,眼前是梦里的景,我在梦里,梦在我心中,我确确实实踏上了一条古道,我的“古道”,这却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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