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宁?
面对石油,我们无法可说。
作为一种简单的意想从面前呈现,我们的手因激动而颤抖,我们的心因期望得太久而噪动不安。目光所至,所有的灯塔火树骠然暗淡,所有的往事,只作为一些读过的情节忽隐忽现。明明灭灭的是一些打钻的号子声撞击记忆。起起落落是遗落的酒歌抚摸钻塔。我们这些人呵,此时的思绪已成为无法梳理的乱发。我们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应该把自己积累好长日子的兴奋捧给荒原或城市,或给旷野丢一些喜悦的呐喊,并惊起山野的鸽子传。递心里的事情,让我们的母亲、妻子和儿子活得舒坦、活得富贵并歌颂父亲和石油。我们无法说清更无法道明呵,我们这些石油人,面对忽然裸现的石油——
我们只有一点儿感觉成为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