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文积令/图
入伍数月,训练极苦,衣服要常洗,但时时又怕洗,却发现有某人不洗却常换净衣。取经,他含笑不语。我诧异!
日久,发觉有他同乡数人,见到他,端茶递烟,几近阿谀,为其洗衣折被,甚至连内衣也洗。我不解:他与我等同为新兵,又非班长、老兵,如何会有如此的待遇?
有日,我过水池时见其一乡党恰在洗衣,衣裳甚多,便问:“其中可有某人的?”
答:“有!”
又问:“他有什么能耐?令你等如此孝顺?”
小声答我:“我等同一乡入伍,他父亲本乡书记是也。”
我笑叱:“傻瓜,傻瓜,真是笑话,他父是书记,他又不是!况且,又离这儿相距千里?”
他瞟我:“我傻?你才傻呢!”手指那衣服,他又说:“你可知三年退伍后,我等前程全靠它们呢!”
我惘然,—时不知他傻还是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