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民
在洛南县邮电局采访时,局长、书记及普通职工都说:“要写,就把宋增寿写一写。”
宋增寿何许人也?他是县邮电局电报班的电报投递员、共产党员、退伍军人,多次荣获“先进工作者”称号,去年,还曾荣获“全国优秀电报投递员”的荣誉。
今年40岁的宋增寿,1970年参加邮电工作。1973年,到军营服役。在部队,他施过工,当过警卫员,干一行,爱一行,多次立功受奖。1976年春,他退伍回到了县邮电局。他服从组织分配,在乡下邮电所当话务员。1978年秋,他被调回县局长途台当话务员。1989年春,局里又把他调到电报班当投递员,当征求他意见时,他说:“只有组织挑选我的权利,我服从局里安排。”在担任电报投递员的四年多里,他情注事业,心系用户,为贯彻邮电事业“迅速、准确、安全、方便”的八字方针,无私地奉献,赢得一片赞扬声。
四年多来,他风里来,雨里去,无论严寒与酷暑,出没在县城的大街小巷、机关单位,郊区的村庄院落,也处处留下了他的脚印。1989年底,原来的一个老投递员退休了,剩下他一个人。按规定,城关地区要配两名投递员。工作量非常大,但由于局里人手紧,他一人干两人的活,别人都下班了,他还常常在路上出班送报。不能按时下班,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
宋增寿对记者说:“凡是打电报的人都有急事,作为电报投递员,要体谅用户的急切心情,把用户的事当作自己的事,宁愿自己麻烦,不叫用户为难。”去年6月的一天晚上,他到局里闲转,看到一份外地公安机关给县公安局发来的电报,按规定次日投送,但他打破惯例,立即把电报送到县公安局,结果使4名在逃犯落入法网,事后,县公安局给他写了表扬信。还有一次,外地给704厂一用户发来电报,说的是为病人看病的事,当时正值夜晚,漆黑一片,他连夜用电话将电报传到厂里,使危难病人化险为夷,用户后来专门到局里感谢他。其实,这也是一份应在第二天早投送的电报。从此,宋增寿体会到,电报也事关人命的。
遇到疑难电报和“死报”,他总是多问细想脚板勤,不轻易写上“退回”字样。对疑难电报和地址不详的来报投送,他坚持做到“三不退”原则,即人问不到不退,路跑不到不退,办法想不到不退,千方百计找到收报人。1992年2月26日,由乌鲁木齐给洛南县政府田来发发来电报,称“父27日乘144次列车,西安站接。”宋增寿到县政府一问,根本无此人,按规定只要写上“此单位无此人”,就可将电报退回,可他没有这样做。他又到县委、县人大、政协、武装部等县级机关打听,还是无此人。如何“复活”这份电报,大冷的天,急的他满头大汗,又大街小巷地询问,后来在城关镇机砖厂找到此人。原来是田来发的表弟打来的电报,要接的人是田来发年过七旬的舅父。田来发十分感激,要增寿和他一道去县城有名的饭馆喝几盅,可怎么说,宋增寿也不去。湖北省仙桃市有一对青年夫妻在洛南县城开缝纫铺,其家乡来电报写的地址是洛南县城华阳路80号王平华,他到华阳路80号一问,没有这个人,经多方打听,才知道王平华小俩口开的“仙桃缝纫铺”,当王平华收到电报时,一方面感激宋增寿,一方面埋怨家人将他的地址写错了。去年3月9日,从上海宝山钢铁公司某单位给县城西关64号张忠义发来电报,内容为:“退休接班,见报速办,返沪。”他到64号一问,没有张忠义这个人,西关一带凡是张姓人家他都打听了,都不知道这么个人。怎么办?他又到西郊打听,一位卖小吃的老头告诉他,城关张塬村三组有个从上海退休回来的工人姓张,不过,他不叫张忠义,当地人叫他张根劳。听到这个信息,宋增寿喜出望外,他步行五六里山路,找到了张根劳,一问,张忠义正是张根劳,他在单位上叫张忠义,这个名字当地人不知道,张根劳是他的小名。用户找到了,宋增寿心里好似喝了蜂蜜样甜。这样的事太多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四年多来,他投送电报70000多份,使200多份疑难电报、“死报”都有了下落。他所投送的电报,质量全优无差错,无发生延误,无用户申告。“全国优秀电报投递员”,宋增寿当之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