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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之心至死不渝

2023年09月16日

弓保安

南宋的陆游,既是著名诗人,又是重要词人。他今存诗九千三百余首,存词一百三十多首。爱国思想始终是他诗词作品的主旋律。

陆游的词中多次提到东汉的班超立功西域,封为定远侯的事,如《诉衷情》有“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夜游宫》有“自许封侯在万里”,《汉宫春》有“君记取,封侯事在,功名不信由天。”这反映了他以班超自况,抗金报国的志向。怀着这样的志向,他来到抗金前线南郑,身跨战马,为国守边;刺杀猛虎,为民除害(《汉宫春·截虎平川》);并于七月十六日明月夜,登上南郑城内西北角的高兴亭,遥望长安南山,想起受金兵蹂躏的中原人民,想起自己为王炎献的“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的抗金之策,禁不住心潮澎湃,挥笔写下了《秋波媚》词:“秋到边城角声哀,烽火照高台。悲歌击筑,凭高酹酒,此兴悠哉。多情谁似南山月,特地暮云开。灞桥烟柳,曲江池馆,应待人来。”这首词的意思是:“秋天到边城号角声悲哀,平安烽火照高台,手击琴弦慷慨悲歌,亭上奠酒祈祷收复,此时真是豪情满怀。谁像南山明月这样多情,特意叫晚云散开,灞桥的如烟垂柳,曲江的池馆楼台,想必在期待我们归来。”陆游在南郑不足八个月,便不得已而到成都任职,离开了抗金前线,但他身在成都,仍念念不忘收复大业,“闻歌感旧,尚时时流涕尊前”《汉宫春》。他在成都写的《夜游宫》词里也说:“鬓虽残,心未死。”

陆游晚年不得不在绍兴镜湖边的三山闲居。闲居期间,还时时关心抗金大事,与抗金名将辛弃疾交往,商谈北伐大计。他在《诉衷情》词里写道:“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意思是:“敌寇还未消灭,两鬓已如秋霜,悲伤的泪水空流不休。这一生谁会料到,雄心终日在天山飞驰,人却在镜湖边衰老消瘦!”“心在天山,身老沧洲”两句,说明他北伐之心,至死不渝,难怪他临终还告诫儿子:“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毋忘告乃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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