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7日(农历正月初八),笔者慕名去南岳衡山观赏蛙会。
进入山门,只见成群结队的蛙类向广济寺方向赶去。它们呼伴唤侣,邀亲约友,大路旁,随处可见匆匆爬行的蛙类。
南岳蛙会已有多久历史?一年举行几次?何时举行?我们请教一位年逾八旬的长老。他说他在此地住了70多年,年年都见到了蛙会。蛙会一般在立春前后,有的年份惊蛰前后还有一次,每次蛙会约一个礼拜。这些天,方圆十几里的蛙儿都来聚会,最远的有20多里呢。
长老又给我们讲述了有关蛙会的传说。
很久以前,南岳山上一只蛙仙变成一个美丽的姑娘,嫁给一个农夫,夫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可这事被一个禅师发现了,禅师把蛙精镇在方广寺内。山上的蛙儿知道了,它们不蹦不跳,三步一拜、七步一跪,慢慢爬行,全都赶来方广寺,虔诚地祈祷,乞求禅师把蛙仙做出来。它们年年如此、代代相传,不曾间断。
这当然只是一个传说。其实,南岳山高崖峻、树高林深,生活在这里的蛙类习惯于爬山攀树、扑捉食物,因此它们不善跳跃,而擅长爬行。方广寺前有一片水田,这里地势平坦,阳光充足,气候温和,立春或惊蛰前后,蛙类纷纷来这里求偶交配。这就好比我们人类一年一度的赶社、赶庙会一样,形成了习惯。
时当正午,蛙会进入了高潮。
情投意合的雄蛙、雌蛙“阁阁”细语。没有找到“情人”的雄蛙“国国”高叫,四处爬行。由于雄的多,雌的少,一大群“求爱若渴者”聚集在雌蛙身旁。这样,一场场“抢亲”激战就四处展开了。它们你推开我,我蹬开你,拼命往雌蛙背上爬。爬上去的雄蛙前脚紧紧抱住雌蛙,后腿猛蹬前来插足的“第三者”。怎奈“情敌”太多,雌蛙身上叠起一层又一层雄蛙,形成“蛙塔”奇观。“蛙塔”叠得太高,哗地一声倒下来。一刹那,仰面朝天的蛙类翻过身来,重新“叠塔”。国国呱呱的叫声不绝于耳,四面青山回应,产生共鸣。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蛙类,是害虫之天敌、人类之益友。今年南岳蛙会喜空前,人们预料一定有个好年景。 (摘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