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丝路古道的甘(肃)新(疆)段,仍是一片肃杀景象。茫茫苍穹下,乌鲁木齐开往上海的54次特快列车,带着呼呼的风声疾驰东去。
4月1日中午,列车至玉门站。五号硬座车厢里,一位中年汉子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两个刚上车的小伙子。这时,身旁的几个小青年正贪玩在扑克牌上。过了不久,只见刚上车的两小伙中的一人向挂在窗口的衣服门袋里伸过手,掏出厚厚一沓大面额人民币装进自己兜里。没见此人挂衣服,怎么从衣服里掏钱呢?中年汉子估计他不是好人,便问道:“喂,这是不是你的衣服?”另一同伙见问,便恶狠狠地小声说:“不是你的东西,少管闲事!”中年汉子见来者不善,便一把抓住此人左手。那家伙恼羞成怒,“嗖”地一声用右手从身后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这时,打牌的几个青年人见状吓得直往后躲,歹徒顺势举刀向中年汉子刺来。只见那汉子身子一侧躲过刀子,双手敏捷地将歹徒按在了座椅上。偷钱的歹徒见同伙被擒,以为碰上了“便衣”,慌忙从车窗跳车逃窜。直到这时,玩牌的青年人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口袋:“呀,我的1200元现金被偷了,还有3000多元的票据不见了!”
中年汉子将抓获的歹徒扭交给乘警。乘警审完小偷,又问他是干哪一行的?中年人说是修建兰新复线的筑路工。乘警们还有点不大相信。列车长也赶来问道:“歹徒举起刀子时,你怕不怕?”中年汉子笑着说:“有什么好怕的,这叫邪不压正么!可惜刚才没人帮我,不然跳车的那个家伙也跑不掉。”列车长带着敬佩的目光要看一下他的证件,中年人便把包递了过去,列车长他们掏出一看,除证件外还有一摞获奖证书、奖章等。原来这位中年汉子就是陕西省优秀共产党员、铁道部劳动模范、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曹献金。
曹师傅这次奉调去南方施工,他和铁一局五处十四队的工友们于3月31日从吐鲁番车站登54次列车,没想到第二天就在车上碰到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出于敬意,列车长请他去卧铺车厢,上餐车吃饭,都被曹献金婉言谢绝了。一时间,劳模勇擒持刀贼的佳话传遍整个列车。
事后,乘警据持刀歹徒口供提供的线索,返回玉门站抓获跳车的那个窃贼,并为青年乘客追回了被盗的钱物。
(张纪平)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