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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保姆

2023年09月16日

文/魏晓梅

吃罢晚饭,我把自己深深地陷在沙发里,随意地看着保姆和女儿在欢快地追逐嬉戏,女儿稚嫩的笑声弥漫了整个空间,那笑声感染了我,令我无端地生出一份妒忌。女儿和保姆是亲密无间的,保姆视女儿亦如掌上明珠,这不由得让我想起找保姆的那段经历来。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丈夫骑车带着我,我怀里抱着女儿,一家三口便出发了,来到的第一家劳务介绍所是在离我们居住不太远的地方。阴暗潮湿简陋的房子里,一张陈旧的介绍人办公桌,两条长椅,四五个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年轻的乡下人。我跟介绍人说想找保姆,他呶呶嘴,示意我看看在坐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位看起来蛮干净利索,我便问她想当保姆吗?她说:“我是想当营业员的,不过你家的条件如果好,我也可以考虑。”我说什么叫好呢,她说:“得给我单独一间房,得有电视,有空调最好,如果没有,风扇也凑合,我只看娃不干活,一个月给我120”。我说你做梦吧,有这么好条件我还想干呢。说罢,跟丈夫走了出来。

我们又来到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终于有个姑娘觉得我们的条件还合适,说着就要办手续跟我们走,看她打扮得妖艳,我们吓得没敢要,怕请了座神回去。

就这样一连跑了几天,也没找着合适的,我泄气了,把这事全权委托给丈夫。果然,没过几天,他又从劳务市场领回来了一个陕南妹子,这姑娘不象关中人那么粗壮,大大的眼睛,细皮嫩肉的,说起话来软软的,挺斯文,让人很难不喜欢她,来的第一天,我们照例什么也不让她干,只让她好好休息,熟悉一下环境,可这姑娘倒也勤快,我刚脱下的裙子,一转身她已泡到盆里,我说等会我洗,她却说闲着难受,只好由她了,结果一条裙子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如果不是丈夫制止,她还在那搓呢,原来裙子上有个黑点,那是买来就有的,她却怕我们嫌她洗不干净,这件事让我对这姑娘又有了几份好感,我跟丈夫说,就是多掏点钱我们也留定她了,可没想到,这次又是事与愿违,姑娘来后的第三天早上,来了一位挺漂亮的陕南女子,说是表姑,已经给她找着了一份在某大学学生公寓当服务员的工作,姑娘听后虽然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向我们说了声对不起,随她表姑去了,敢情她把我们这儿当成旅店了,没找着工作前,先找个落脚地,管吃管住又不掏钱,工作一旦找着便扭屁股走人,我们被耍了。

后来,别人说找保姆就找山里的,越远越好,越穷越好,想想也对,山里人虽然愚昧落后,但毕竟老实,能吃苦耐劳又容易满足,这样的话,便告知了丈夫,丈夫立刻动身去他曾经蹲过点的永寿县,当天就带回了一位姑娘,说是先前村长的女儿,我一看,这哪象姑娘,倒象是三十七八岁的婆娘,满脸沟壑纵横,龀着门牙,1.75米的个头,五大三粗,我一脸的不满意,但既然带回来,就先试试吧,没曾想,这一试就一直把她留到了现在。

我对丈夫说,人真是不敢貌相,燕这女子虽然长得不咋样,又没文化,但却朴实能干,又有眼色,待娃也好,将来女儿上了幼儿园,我也舍不得让她走,丈夫说,那就给她在这儿找个婆家,我说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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