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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只谈音乐会

2023年09月16日

耕寒

敝人也算是个交响乐爱好者,得知西安举办95秋林之声交响音乐会,便欣欣然购票前往聆听,谁知却见识了一些交响乐以外的“东西”——

开幕20多分钟了,还有人进场乱窜找座位。一曲未了,在乐章间歇处便有人大喝其彩,以至特邀指挥李德伦不得不在勃拉姆斯《E小调第四交响曲》第二乐章后对“热情的听众”进行启蒙教育:“请不要在乐章之间鼓掌”。更加令人可怕的是“瓜子族”:小提琴刚奏出贝多芬作品56号那流畅圆润的音符,剧场就响起此起彼伏的“毕剥、毕剥”地嗑瓜子的声音,间或有易拉罐的开启声,自始自终不绝于耳。

我们的国民怎么了?倘若说迟到是因为堵车,鼓掌于乐章之间是因为无知,哪么以“吃”制造噪声呢?现在与“解放前”“瓜菜代”相距已很遥远,为何还要将延续物质生命的“仪程”搬到充实精神空间的殿堂里呢?每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电视直播,我们看到的听众无论男女服装都极正式,直播切入而音乐会尚未开始的几十秒静场里,没有丝毫嘈切之声。交响音乐是音乐中的贵族,她需要高素质的听众沟通、理解,现在不敢说许多,但确有一部分附庸风雅的人还没有完成作为一个“人”的自我塑造过程。

共产主义学说早就宣布:我们所要努力建成的社会是物质产品的充分涌流和精神产品的极大丰富。现在我们正在愈来愈接近前者,但不客气地说,离后者距离并未缩短。君不见一些解放后早已绝迹的语词诸如杀人越货卖淫嫖娼贩毒吸毒之类又重新跃上了新闻媒价么,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警醒。否则苦果还在后头。

人的精气神,人的勃发向上之素质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不能想象一个不给孕妇让座位的人会见义勇为,不能想象一个从妈妈钱包悄悄拿钱的孩子长大后会言行一致,也不能想象在交响音乐会上吃喝消闲的人面对无人监守的财物不动心们缺乏自我约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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