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新民
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则以为:“有朋长相忆,不亦乐乎”。朋友名瑜池,女性,同站三尺讲台,同在一园耕耘,故常来常往,关系密切,闲暇谈及婚姻、家庭、学习、爱好以及各自对人生的理解,出乎意料地语言投机,义气相通,从此便结成了朋友。
朋友生在沟壑,嫁到高山,膝下有子有女,已过而立之年,但风韵犹存,端庄秀丽。
朋友说话软语温存,满含神韵,听起来象歌、象诗,叫人耳目生辉,心情振奋。
朋友小我几岁,温柔聪慧,事业心极强,爱读书,好学习,三更灯火眠,五更闻鸡起,功到自然成,朋友终于跳出“农”门,考上中师,端起“铁饭碗”。
我生性愚笨,不善言谈,喜爬格子,好弄文墨。朋友便是第一读者,切磋交流,获益非浅。
朋友心底善良,乐于助人。常用节衣缩食省下来的钱接济邻里亲朋,所以人缘极好,小朋友见她称“阿姨”,同志、同事称“大姐”,我则叫她小妹。
朋友也有烦脑事,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搅得她不得安宁。她既想风华重振,青春复始,又清晰地意识到十年空渡不复回。
朋友至诚至诤,两情无猜。两人独处曾戏之曰:“倒退十年,亦可结为伉俪。”这不过说说而已,谁也未越雷池一步。
朋友如今身居闹市,我仍蛰居山乡,虽难谋面,却常常忆起,自觉情义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