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袁济安
(一)
春秋时,一天孔丘的得意门生朱嘉登门求教先生,恰好先生外出未归,便给孔大人留下“门人朱嘉前来百拜”的留言条,让其转交先生。写完后还觉得言犹未尽,就在条子旁边加油添醋地写上注释:“朱者,姓也,嘉者,名也。门人者,学生也,前来,则不是后来也,百拜者,百次顿首也。”先生晚上返回看到这张纸条后非常气愤,就在上边批“啰嗦”二字,然后拂袖而去。第二天,朱嘉又来拜见先生,发现留言条上赫然写着“啰嗦”二字,顿时“解释瘾”又发作起来,挥笔就在先生的批语旁边加注释:“啰嗦者,繁复也。”下午,先生回家一瞧,提笔再书:“太哕嗦!”三个斗大的字。第三天,又出走办事了。此刻,朱嘉再次登门请教先生,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先生的批语左上方注上:“太者比大多一点,更进一步也,啰嗦见前注。”写罢后还沾沾自喜:“这回”见前注“可谓言简意赅,恐怕先生再也不会说我讲话太繁琐。”没料到一周后的黄道吉日,先生带领徒弟周游列国,独不带这个班门弄斧的学生了。
(二)
西汉时,流传着两首“七绝”,即《咏和尚》和《咏志儒》。这两首诗短小精悍,却创造了我国古代诗歌的哕嗦之啰。有人称其为七绝重复之冠。如:“一个孤僧独自归,关门闭户掩紫扉;半夜三更子时分,杜鹊谢豹子规啼。”秀才学伯是生员,好睡贪鼾只爱眠,浅陋荒疏无学术,龙钟衰朽驻年高。“第一首诗中的一门、户、扉”和第二首诗中的“秀才、学伯、生员”均为名词重复。“杜鹊、谢豹、子规”均是同一鸟类的正名与别名;“半夜、三二更、子时”,则是同属于一个时辰,其他几句也犯同样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