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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书三得

2023年09月16日

沈奇

从小爱书,而又一直家境平平,得来不易。故无论借、买、读、藏,向来敬若淑女贵妇,从不在书上勾画涂抹,即或自藏的书,也少有签章的,总那么平整干净如初。唯有余秋雨著《文化苦旅》内封扉页上,却写满了一大段话:“思此书久矣!先由匡燮兄之缘与秋雨先生通信一次,寄去拙集《生命之旅》,先生回赠此书,未料竟未收悉,想是丢了。此后余赴香港客座中大,便成无着之念。而此书迟迟难购,多方寻访不得,渐成隐憾。九三年春末,再次孤旅南下,赴深圳访友。四月卅日午后与丁当同往深圳图书馆书展一游,竟见此书,喜出望外,丁当作东购之送我,归来记之。后面还写了“1993年4月30日于深圳丁当寓所”。当时购的是上海知识出版社1992年8月第二次印刷的硬精装版。

小记中的匡燮,是陕西著名散文作家。他与秋雨先生认识。92年邀我为他的又一部散文集《无标题散文》写长评时,余先生为之序,由此通过一次信,可惜未能收到先生回赠的书,又不便补要。事隔半年后,在深圳我获此书,却又非自购,是大学同窗好友、著名青年诗人丁当买了送我的,当时好不高兴,便例写了这一大单,回到西安家中后一直珍藏着。不久,同学院一老师(也是我大学同学)来·家闲聊,他也藏书,我便推荐此书,他说“让我拿去先翻翻”,我一向面软,便不得已借给此公。未料此公一向好忘事,这一借就再不见还来,几次去他家,也不见柜中放有,老朋友了,成天见面,不好开口要,想等老兄自觉,一等就是一年多。这时已是“满街售秋雨书”之时了,遂想,反正那本也不是自己掏的钱,冤不得保不住,就再买一本吧。正逢浙江文艺出版社的《秋雨散文》版问世,印制非常精美,收文也较知识版全些,遂欣然选购一册,作了弥补。可心里,还不时牵挂着那部丁当送的《文化苦旅》。

过不久,我编的一部《大陆当代女诗人小集》由台湾尔雅出版社出版,遂与该社发行人(即社长)著名散文作家隐地先生成了好友。寄其社出的书目,要我挑一批送寄我,欣悦中细细挑选,竟见该社也出了《文化苦旅》,大喜,忙将此书列为头一名,还有白先勇的《台湾人》等。不久收到,印制更比大陆版精细典雅,又是竖排,别有韵味,好不快慰。正高兴中,那位同院老友敲门进来,见我整理藏书,忙举还那部“走”了近两年的知识版《文化苦旅》说:“我也刚整完书,才发现怎么有你一本书在我那,给你还了。”——大喜过望,一把接过,如抱住走失好久的孩子归来样,心里想:“幸亏书上写了那段小记,要不可真冤呢!”

于是我便有了三部不同版本的《文化苦旅》一部是一个故事一段缘分一份情怀;或许,秋雨先生能读到这篇小文章,还会补寄我一本?不过,对在书前写小记的做法,我仍拿不定主意该不该,虽然这“小记”为我还回了一部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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