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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2023年09月16日

7月28日。唐都医院。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安祥地躺在病床上输液。一位中年妇女通宵达旦地守候在身旁,一对年轻夫妇不停地给老人搓胳膊。病房里的温度太高,那位年轻媳妇赶紧跑到外面买来冰块,给老人降温。同病房的患者看到眼前的一切,无不羡慕地说:“这老汉有这么孝顺的儿女,真好福气啊!”

其实,这位老人与照料他的人非亲非故,然而他们却是和睦的一家。这里面有一段故事……

1979年夏季的一天,西安市机瓦厂工人马清振正在灞河边散步,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急促的呼救声,只见一个孩子在水里挣扎了一会渐渐沉入了河底。老马一个箭步冲过去跃入水中。在3米多深的砂水坑里摸索了一会,将孩子救上了岸。经过半个多钟头的人工呼吸,孩子吐尽了肚里的泥水,慢慢地缓过气来。老王嘱咐孩子要注意安全,以后再不要一个人到河里游泳了。这个被救的孩子叫卞少辉,西安市灞桥区席王街道办卞家村人,当年仅有10岁。

小少辉回到家后,把被救的情况告诉了父母。小少辉的父母非常感激这位好心人,千方百计打听、寻找大恩人的下落,终因不知姓名和住址而留下了一块心病。

世上的事往往很凑巧,时隔14年后的1993年5月的一天,少辉和妈妈在家门口碰到了一位老人,觉得好面熟,便对母亲说:“妈,妈,我看这个大伯像救我的那个人!”母亲听了非常高兴,就打发儿子把老人请到家中询问,结果证实了老马正是当年救儿子的大恩人。闲谈中,少辉父子得知老人原籍河南省,已于1980年病退,老伴去世了多年,现在唐都医院上临时班,无依无靠。

是夜,少辉的母亲张淑霞——灞桥区官厅小学的一名老教师,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最后全家一致通过,将老人收留,让其安度晚年。当老人听到这一消息后感到为难了,自己一个多病的老头,咋能给人家增加负担?他不肯答应。张淑霞动情地说:“马大哥,当年你舍命救俺娃,现在你无依无靠,俺有责任收留你。在俺这,有俺吃的,就有你吃的,一直把你养老送终!”但老人心里犹豫,始终不点头。张淑霞猜透了老人的心,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咱们到公证处公证一下”,看到对方一片真心诚意,老人含泪答应下来。

马清振一生清贫,全身上下无一件像样的衣服,还欠2000多元的外债。来到卞家,张淑霞和丈夫卞林西商量,为老人还清了全部外债,购置了衣物,把老人上下打扮一新,又拿出平日舍不得用的新棉花,为老人缝制了里面三新的被褥,腾出一间16平米的房间给老人居住。晚上,马老汉久久不能人睡,辗转反侧、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湿了枕巾,嘴里不停地念叨,“我真遇到了好人,我真遇到了好人!”

不久,老人在全家的恳求下,辞去了唐都医院的临时工作,在家里过着清闲舒适的生活。卞家对老人如同亲人一般,有好吃的先尽老人吃,有好穿的先尽老人穿。

马老汉年老多病,身体虚弱,经常咳嗽不止,痰中见血,又爱患感冒,一感冒就引起肺炎,1.78米的大个子,体重仅有50公斤出头。张淑霞与儿子、儿媳领着老人到唐都医院进行检查治疗,又准备了一些滋补药品,一天三顿好茶饭,使老人的病情大大好转,体重很快增加了9公斤。

日月如梭。转眼间,马老汉来到卞家已3年多了。当笔者前去采访时,老人动情地说:“我一天就是看看门,扫扫地,卞家对我实在太好了……”老人的兄弟前来探望,目睹眼前的一切,感慨地说:“哥呀,就是我这当兄弟的,也不会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你真遇到了好人了”!(姚俊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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