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罗运山 叶中华
湘西海拔1100多米的雪峰山下有个雪峰镇，镇里有所中心小学，小学4年级有个女生叫芬芬。去年9月10日她心情特别好，语文老师表扬她作文写得好。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柑桔挂满了枝头，她情不自禁地唱起一首山歌来：“太阳出来闪金光，照得后园柑桔黄……”
“哟，小妹妹的歌声真甜哪！来，陪叔叔玩一玩。”突然，一个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男青年手持匕首拦在路上，芬芬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矮子拉到茅草小路旁强奸了。芬芬回家后脸色苍白，下身大出血。父母询问情况后大惊，立即向镇派出所报了案。
9月17日下午4时许，村妇芝芝从娘家回镇，路过群峰乡与雪峰镇交界的马颈坳地段时，突然被一矮个男子抱住摔倒。此时一外乡村民过路见状，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矮子凶狠地说：“两口子打架，不管你事！”随之举着一根木棒压低本地腔威胁芝芝说：“喊，就打死你！”过路人走后，芝芝被矮个子强奸了。
怀化市来的芸芸遭遇更惨。她与丈夫是“偷生游击队员”，躲在大坪村一座高山上。9月27日，芸芸因连日严重感冒，加之身怀六甲即将分娩，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上午11时，丈夫下山去买药，将芸芸一人留在窝棚里。中午12时，一矮个子男人溜进窝棚找水喝，见到奄奄一息的芸芸喜出望外。他到棚外看了看，见四周无人立即返回棚内，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芸芸进行惨无人道的奸淫。丈夫回来时，见芸芸已流产晕死过去……
时隔不久，大坪村园艺场又发生了一起暴力强奸案，作案者还是那个神秘的小矮人，受害人是两位年仅12岁的小学五年级女生。系列暴力强奸案发生后，平静的山寨笼罩着一层阴影。女生们上学放学要家长接送，村姑乡嫂不敢单独出门，人们谈之色变，人心惶惶。
正当村民们怨声载道，议论派出所破案不力时，镇里来了一一支计划生育工作队，队长叫李仕荣，李队长有晚上出去游转的习惯。
每人，李队长将他的“计划生育工作队”分兵3路，逐村逐户地调查走访“计生情况”，详细到每个家庭有几口人，是否办了身份证，是否外出打过工，是否结了婚，谈了对象没有，家庭经济条件如何等等。又将派出所原来的民警、联防队员请到金矿区，大张旗鼓地专查“外地佬”，帮忙搞计划生育工作。
几天过去了，各路人马碰头后，给李队长汇报了走访的计生情况。不久，镇上到处传播着这样的消息：“发生在镇内的系列暴力强奸案，通过本镇派出所民警的多方努力，现已胜利告破。案犯是贵州人，已逃之夭夭，公安民警正在全力追捕。”
坏蛋跑了，人们放心了，雪峰镇上的人奔走相告。
这天下午，雪峰镇两溪口村一间矮小的土砖房里一位鬼鬼祟祟的小矮人推着单车走了出来，只见他跨上单车迅速向大坪村园艺场方向骑去。
一女生路过大坪村园艺场柑桔园时，一矮个子男人手持匕首将其拖到路边一茅草丛中……
“卢明岩，你被逮捕了！”李队长等9名民警似神兵天将，将神秘的小矮人生擒活捉。
原来李队长是位老公安，勘查第一起暴力强奸案现场时，就怀疑是本地人所为，因为外地人根本不知道这儿有条废弃多年的茅草小路。访问第二起暴力强奸案受害人时，更坚定了他的信心，因为普通话好学，本地腔难改。于是，他以检查计划生育工作为名，对全镇村民进行排查，很快查明两溪口村的卢明岩嫌疑重大。此人从小好逸恶劳，1988年到靖州县学开汽车，1991年因抢劫罪被靖州县法院判刑5年半，1996年8月释放回家。所以，近几年外乡嫁到本镇的青年妇女和十几岁的幼童都不认识他。由于此人被政法机关打击处理过，有一套反审讯经验，李队长决定现场抓捕。为了引蛇出洞，李队长故意放出消息，使卢明岩造成错觉，认为派出所民警到外地抓人去了。卢明岩终于走进了自掘的坟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