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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棵红叶树

2023年09月26日

文/雨雁

初到云南,见到一种树冠为红色的树,我叫它为枫树,但那时全然不是枫红的季节,况且色彩也不对,鲜红的缎带一般仅在树冠,下边却是分外的翠绿。不象枫,全树都是带了黄红的,有火的热烈与奔放。

我叫不上它的名字,不是我初到云南的缘故,实在是它太不成气候,这里一棵,那里一棵,点缀在云南的崇山峻岭中,有时候见了这棵要再见下棵,就得让车子再过上半小时几十分钟。有时又不经意它就闯进了你的视野。

但我真的和它有缘。那时候我的男友在云南边防一个哨所当兵,我去的时候他正在阵地守防,那是个仅有几十平米的山巅哨所,住了十几个像男友一样被晒得红黑的男孩。也许是那树太平常了吧,我问遍了他们每个人,这些来自天府之国的大孩子没有一个知道它的名字,我只好暂且叫它“红叶树”。在这里我收获了这样一个故事:守防的战士中有位诗意的十七八岁男孩,在站哨时惊异于这树奇妙的色彩组合,就想采一叶来看,于是他偏离了他的哨位,再也没能回来,因为他踩着了不知多久之前埋在那里的地雷。

我没能采一片那树的叶子留作纪念。

十万大军开进南疆排雷,后来,男友的哨所也撤了防,我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去看那棵我没采到树叶的“红叶树”和那位冥想中十七八岁站哨的男孩。但我查了字典,知道了它的名字就叫箐树,而且只有幼芽是红色的。箐树原来是这样一种植物,因为少见的鲜红,夹在书里越久,就越象一片干透了的血渍,扁长的叶片规规矩矩地守着自己的清纯。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把它与枫叶搞混,那红红的叶子实在有一种人工的痕迹,仿佛为了一种感觉才刻意成了那种颜色。箐树,是南国翠绿的风景中一点可遇不可求的缀饰,它是那么普通,又充满青春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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