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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人(散文)

2023年10月07日

文/海天

(一)

秋,深的秋。

叶,黄的叶。一片一片从树上飘落下来,很悠闲、很轻松。

扫帚一下一下把叶聚到一起,然后是红红的火。看着这秋里落叶的“葬礼”,鸟儿呜叫着飞走了。

其实,落叶并不恐惧、悲伤、凄惨。悠闲、轻松的样子就是明证。

叶经过了春的出生,夏的滋长,到了秋天,叶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叶知道是该离开那生命的母体,在冬季让母体孕育新生的绿叶了——自己的衰老,难道要阻止新生的力量吗?

是该走了。但衰老的生命不能带着空白和虚无就走了,应该做点什么再走。——燃烧自己,腐烂自己,沤浸自己,把衰老的肢体在长长的冬里分解成养料,把最后的一切献给大地!叶落归根,本就是一种有价值的归宿!

(二)

人,只要不夭折,都要经历人生的春夏秋冬。

婴儿出生到少年时期,这是人生的春季。这是生命的幼稚期,充满了活泼、可爱、欢乐、憧憬,许多的人生乐趣和幸福都可能在这时享受(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有童年的苦涩和少年的忧郁)。

青年是人生的夏季。这时由幼稚走向成熟。青年有火热的胸膛,有力的手臂,远大的志向!这个时期,是人生走向充实的关键时刻,需要阳光的沐浴,雨露的滋润,更需要自己的挥臂洒汗!

中年是人生的秋季,这是最成熟的季节。人生的树上或是果实累累,或是一片枫红。可这时让人最易感觉恐惧的是,人就像落叶,正当果实累累的时候却要走进寒冷的冬。

在老年这个冬季里,伴随而来的是衰老、死亡、许多人心里充满悲伤、凄凉。也许有人会叹息,生命就要这样结束吗?!——是的,叶落归根,落叶都会做到不悲伤、不凄惨,人难道不如落叶吗?

人是有灵性的,人就应该有落叶的精神,甚至比落叶强许多倍。听吧,新生的婴儿快要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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