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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姓名杂谈

2023年10月07日

杞人

英语人名通常由个人名(名字)与家姓组成。用作世袭的英语家姓大约从11世纪才逐渐形成,常见排列顺序是名前姓后。如同其它语言中的名和姓,英语名字与家姓几乎都已经失去其固有的词汇意义,往往是作为符号从一种语言传播到另一种语言之中。

现代英语个人名体系十分复杂,其中既包括很久以前就已经使用的名字,也包括出现得并不久远的名字;既包括英语中沿用下来的名字(经过书写形式变化),也包括源于其它语言的名字;既包括使用频率一直很大的所谓传统名字,还包括往往是流行一时的臆造出来的名字。不同类型的英语名字在结构与语义上常常各有不同的特征。源于其它语言的名字传入英语的时间先后不一,甚至相差十分悬殊。例如,拥有数千年历史的古希伯来语男名亚伯拉罕,已经在英语国家使用数百年之久。但是,源于俄语的女名索尼娅,是在20世纪20年代才进入英语之中的。

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名字与其它日耳曼人的名字有着相同结构。他们除了有单词干名字外,也有双词干名字,例如,古英语名字智者和白色的,就是单词干名字,而高尚的加勇敢和完美的加矛,则是双词干名字。单词干名字产生于8世纪以前,以后就不再继续产生。继之,出现的是大量双词干名字。

从古英语产生的语义上看,一些双词干名字属于外向复合词。这种复合词的两个组成部分在意义上没有内在的逻辑关系,如和平加狼,战争加和平。但是,有些双词干名字是内向复合词,因而不难为今天的读者理解,如贵重的加石头,有声誉的加朋友。这种复合词的组成部分在语义上有着内在的逻辑关系。

盎格鲁撒克逊人认为,一个“好名字”,不仅能够保护名字的持有者,而且还能给人带来财富、健康、平安、勇敢和荣誉。因此,构成双词干名字的两个组成部分通常都有某种特定的意义,如爱尔菲、古日耳曼神话中的神名、英雄、矛、天赋、美好的、可爱的、著名的、富有的、海、胜利、石头、儿子、卫兵、战斗、朋友、狼等。

在古英语中,双词干的男名从结构与语义上看,有别于双词干女名。男名的第五个组成部分通常是阳性名词,如矛、鹞、头盔、军队、人、石头、儿子、卫兵、斗争、朋友等。双词干女名的第二个组成部分通常是阴性名词,如城堡、和平、天赋、母鸡、秘密等。双词干名字的第二个组成部分也可以是形容词。用作男名第二个组成部分的形容词,通常表示名字持有者的地位、性格或身体特征,如勇敢的、开朗的、高大的、刚强的、著名的、富有的等。很多女名的第二个组成部分都是形容词,如可爱的。

斯堪的纳维亚人第8世纪末到11世纪已形成了个人名体系。斯堪的纳维亚人曾经占领英格兰东部、中部和北部的许多地方。尽管占领者建起了“丹麦司法区”,但就是在那些被占领的地方很快又传遍盎格鲁撒克逊人的习俗、语言、宗教、社会秩序和社会制度。此后,英格兰民族史和英语发展史中的重大事件就是居住在法国北部诺曼底的诺曼人对英格兰的入侵。当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军队被诺曼人击溃以后,诺曼底大公威廉于1066年宣布自己为英格兰国王。随之,行政和教会的高级职务也被威廉的亲信所占据。使用诺曼一法语的诺曼人在长达200年的统治中,也把自己使用的名字传播到英格兰。现在使用的一些英语名字,就是由诺曼人传入的。诺曼人的名字严重地排斥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名字。在政界尤其如此。只有少数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名字才得以保存至今。

7世纪基督教在英格兰的传播,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名字遭到排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罗马教皇格列高利的传教士是6世纪末到达英格兰的。他们得到了英王的支持,新的宗教迅速得到传播。首先使用拉丁语的是修道院和学校。它们逐渐变为基督教文化的传播中心。《圣经》中名字从这时起在英格兰人都争先选取当时被认为是基督教的正统的名字。然而,社会下层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仍然选取那些他们的惯用名字。正因为如此,直到16世纪,《圣经》中名字在当时的英语个人名体系中,也没有占据优势。在12世纪末,《圣经》中男名的使用频率只占第五位。1538年,英格兰实行新生儿受洗后必须登记名字和家姓的制度。很可能就是从这时起,《圣经》中名字才作为教名真正得到广泛的传播和使用。16世纪在欧洲掀起的宗教改革运动是一场反对天主教会的政治斗争。这个政治运动使英语个人名体系发生了重要变化。不属于《圣经》中的圣者名字遭到废弃。宗教改革运动时期在英格兰已开始使用。此时从欧洲大陆传入的名字,在英格兰得到了广泛使用。激进的清教徒在这次运动中还臆造出一些具有“道德”意义的名字,如博爱、信任、希望和谨慎等。

14~16世纪,在英格兰已经存在一个人使用两个名字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当时并不多见。17~18世纪,一个人拥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名字的情况已经普遍存在,尤其多见于妇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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