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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平利

2023年10月07日

□文/米筠

站在对面山顶俯看下去,平利县城懒洋洋地躺在一座终年雾气腾腾并长有五个峰的山下,脚底踩着一条玉带似的河。由西至东,略能看出她的历史变迁与时代特征来。

平利县城比较有特色的景致大概有三处,古城墙、坝河水与老街路。

老城墙始于城西一个名叫瓮城的地方,既不高大也不绵长,周身以土坯和石头砌成,透过历史的烟云我们似乎可以看到它战火硝烟的过去以及从战火中走出来的英雄人物廖乾五。但从它现已斑驳颓废的身躯上却没有丝毫的苍凉感。对它的景致前人已做过太多的描绘,一块砖、一株草、一抹风以及它头顶轻浮的白云,掠过的一只小鸟皆可人画,我想说的只是它的夜晚,即使独自站立在墙头的人,也不会感觉到凄清,这里,风是柔的,月是安详的,听不到有人吹奏哀怨的萧、埙和凄哑的歌吟,有的只是少有的合谐静谥。

天热的时候向北走,到坝河去。坝河的水平缓开阔,清澈无污染,水底的石头光滑浑圆,鱼儿穿梭其间,不时还会挠你的脚板心儿,孩童嬉水,村妇浣洗,更有争强好胜的年轻人比赛扎猛子,一头冲向水底,好半天才从老远的水面冒上来。河边草地上牛羊正在悠闲漫步,牧童却不见人影儿,只见一块大石头上堆放着草帽和乱七八糟的衣物,大约是经不住坝河水清凉的诱惑吧!不信,你从水中那群小孩子当中不难发现,叫得最欢的一准儿是他们。

老街在城南,一条石板路铺就了老街。老街也有了些岁月,应时代而生的高跟皮鞋踏在街面上的清空声音能传出老远。天亮了,谁家起得早,听得见木板门打开的“吱呀”声,又是谁家“笃笃”地卸门板,一摞摞整齐地站立墙角边。小孩子性急,跑起来,“噼哩啪啦”,老人端起热乎乎的豆浆“吸溜溜”地喝。从西到东,老街上很少有店铺,两旁都是些住家户。白天,临街的大门一律敞开,显示平利人民热情好客的情怀。老街人大都头面整洁,意态安详,穿也淳朴,吃也淳朴。屋檐下,房顶上都凉晒着干菜,家家厨房里也少不了些个酸菜坛子。入夜,必是一家人聚在门外聊天休憩,坐的是木椅子,带有靠背,是陕南山区常见的那种。

城东是平利县城开发的新区,商业密集,高楼林立,标榜着她正在日益迈向现代化。人们在这里品尝着火锅涮烤,生猛海鲜,唱着卡拉0K,在喧闹的音乐、变幻的灯光中跳着欢快的舞蹈。但这毕竟还是浮躁了点儿,就象吃腻了大鱼大肉之后又想起了城南城西的米酒、酱菜、糯米饭和玉米糁子汤一样,城东的人们向往着能有一个美丽神奇的地方,于是人们不约而同地继续向东走,再向东走,终于在远离楼群的地方,寻觅到了一块仙境:

这是环绕在碧绿稻田中的一个大池塘,水平如镜,偶而有鱼儿露出头吐出的小水泡儿和泛起的一圈圈涟漪,塘中有云的影,楼的影,远山的影,如今又多了人影。人们听蛙声虫鸣,瞧鱼儿欢跃,吧儿狗在脚旁竞相追逐。夜已深,人们仍旧留连忘返,鱼儿睡着了,月亮偷偷地笑,星星还在闹,微风吹奏着迷人的小夜曲,小草伴着蛙声轻轻合唱,置身其中的人们竟都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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