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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散文诗)

2023年10月07日

口文/齐国华

(一)

铅云已淡为玉帛,寒冷已化成轻风。

高空的紫燕含着去岁的问候,庭前的老柳吐露元旦的祝福。十二声金属的声响,源自五千年文明的宏钟。岁月更替的棒槌,敲出一串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马蹄。

于是,走漏消息的泥香,召来了桃符的喜悦;睡梦初醒的大地,萌动着新春的生机。

(二)

蒹葭满地的溪涧,新春是根枯藤,攀援着阳光上升;依偎秦岭的河畔,新年是一截裸树,叶子是春天的鸟群。

幸福的种子,此时走出深闺,在饱满的汗水中落下秘密。踏着节令上路的老牛,走出农业千古绝句。

时间的僵绳谁牵得住?

(三)

钟声如水,滋润着一颗颗期盼的心,不憩的鼓点,擂响崭新的豪情。

歇凉的钢锄想尝一口新泥呵!上锈的犁头等待着砂石打磨。

隐隐约约,早春的奔雷乍现云端,而吉祥的酥雨已凿破安睡的坚土

以握锄的方式与大地交谈。红对联是农民弟兄的书面发言。

我躲在城市的水泥屋,一遍遍重放莫扎特的《渴望春天》。

(四)

会有一声声真诚的问候,让思念长出飞翔的羽毛,会有一粒粒愿望的种子,不在地上萌芽却在心头开花。

新年,年年是一缕泥香破门而入,年年是几句鸟语落在案头。今年的春讯来自神州:建国五十周年,迎接澳门回归……

扑面的春潮,重奏出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乡下的妹妹彩排着等候庄稼的动作,最后一张农历碎成她们浅浅的笑窝。

(五)

不是回忆的时候,偏有人陷在怀旧的梦。

新春是出发的站口,谁先迈出走向大地的脚步?新春是来年的序言,谁醮一笔笔汗水将丰收勤劳地书写?

人勤春早。我真的想通过牧笛的鹊桥,与嚼着春光的老牛拥抱呵!

父亲还在搓着背山的棕绳吗?

春天无言,我们默默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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