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处理…

谁能为我讨个公道

——一位女工的哭诉

2023年10月07日

不久前的一天,一位年仅27岁大学本科毕业的女工刘平拖着残体,忧心忡忡地走进了记者的办公室,诉说了自己因工伤失去了右臂的不幸遭遇,并对工伤的事故后处理表示了心中的不平。

她双眼满含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诉说着——

1998年3月中旬,我来到西安人才市场,被西安塔达食品公司聘用。公司总经理当时高兴地说:“这是公司招聘以来第一次招聘管理人才,你年轻,有热情,有大学专业知识,我们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上岗后,并没有让公司失望,给公司提了不少合理化建议,从生产到销售,从工艺生产到产品质量,我都提合理化建议,而这些建议都一一被采纳了。不几天公司任命我为西饼车间主任。一两个月来,我把车间管理得有条不紊,面貌大变,总经理时常表扬我,鼓励我。领导的赏识和器重,更坚定了我干好工作报答公司,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信念。我早上提前上班,晚上时常加班到十一二点钟。后来,公司又让我代管馒头车间。出事前,我白天在西饼车间,凌晨2时又去馒头车间上班。我同工人同住,同劳动,全身心投入车间的管理工作。

1998年6月7日凌晨5时,馒头车间生产快结束了,我发现馒头机里的面未清理,就让两个工人分头清理。约过了半个小时,我又去检查,发现机器里还没有清理干净。馒头机内底部螺旋浆的地方看不清,就伸手去摸,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工人张某按动了电纽,馒头机转动了,我的右手小臂一下子被卷了进去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送到西安红会医院抢救,施行右上臂截肢手术,到现在这一情景,我简直都不敢回想。

在医院的头几天里,公司总经理几乎天天到医院看我,公司工会送来了慰问信,公司还大张旗鼓地宣传表彰我恪尽职守无私奉献的精神,号召工人给我写慰问信,组织大家座谈讨论学习我的精神,发动职工给我捐款,派专人护理我。这使我感动不已,心里多少有点安慰。有一天,总经理来到我的病床前对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是公了,一是私了,都可以。私了是坐下来谈,能协商解决是最好的事,你以后回厂,给你最好的条件,再给你配个助手,让你的专业才能得以很好地发挥。你和家人商量一下,有什么要求给我提出来,咱们好谈。”根据这话,我们全家聚在一起商量了几次处理办法。过了20来天,我的家人就治病和伤残补偿提出了具体要求。公司看与他们的设想有差距,态度一下子变了,护理人时派时不派,开始拖欠医院的住院治疗费。到后来,派人催我几次出院,还放言不让我回厂……

在医生不同意出院的情况下,我只好出了院。之后,我怎么找公司解决我的补偿问题,他们都不理我了。我心里难受极了,自己生活又不能自理,以后生活咋办呢?1998年11月17日,我鼓起勇气来到西安市未央区劳动局,申请劳动争议仲裁。仲裁办的工作人员让我先找徐家湾办事处调解,硬是不立案。我先后到办事处,办事处说不知此事,让找谭家乡,我又到谭家乡,说是转到了徐家湾办事处。无奈之中,我找区劳动局副局长申诉。11月23日,仲裁办总算立了案。同时,我申请工伤伤残鉴定。经区劳鉴会11月23日会议研究,评定伤残等级为3级,护理等级为3级,属因工完全丧失劳动能力。但在仲裁过程中,仲裁员宣布伤残鉴定等级过高,收回了伤残鉴定书。

1999年2月1日上午,我去区劳动局取仲裁裁决书,问安监科的牛某工伤伤残等级一事,和牛某同一办公室的杜某就说,你再填一份表,我们再鉴定,于是当场填表,杜某又当场审批,发给我第二份工伤伤残等级鉴定书:经区安鉴会98年12月22日会议研究,评伤残等级为4级。无护理等级,并只发给我鉴定复印件。我拿着两份不同内容的工伤伤残鉴定结果,去咨询西安市劳动局保险福利处,该处工作人员认定:这两份结论从内容到形式都是无效的。天哪!我当初向区劳动局交的590元白扔了不说,至今连个工伤伤残结论也没有了。痛苦和不公平顿时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哭了,心一下子全凉了。想起劳动仲裁的前前后后,发生的一件件怪事,更让我费解和愤懑,谁能为我讨个公道呢?!

附记

女工刘平的遭遇引起了省总工会女职工委员会的同情和关注,她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引起了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一些法律工作者义务援助她,决心依法为这位伤残女工讨一个公道。据悉,西安市未央区人民法院已受理此案,近日将开庭审理,人们等待着此案的进展。

本报记者 王仓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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