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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冰心

2023年10月07日

文/一草

第一次读冰心的通讯集《致小读者》,是在1948年,读着这本书,我童年的心灵仿佛沐浴在光风霁月之中,也对她由羡慕而到热爱。

到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开幕,听到主席团名单中有谢冰心,真高兴!不久,冰心小说散文集出版了,我买到的是第6次印刷本,从此对其人其文更是仰慕不已的了。

她90岁时,我给她寄上一帧生日卡,以后每年都寄上。没想到1993年她给我回了信,“来函及贺卡已拜领,十分高兴。因病又一个月(十月一日——十一月一日)住北京医院。未复为歉,新愈腕弱,不多书……祝好!”我只是她亿万个读者中的一个,以她93岁的高龄,新愈的弱腕,给我回信,是应该的吗?

八十岁时,她得了脑血栓,又把右胯骨摔折,行动、写字都很困难。但是她对小朋友说“病好后,再好好练习写字,练习走路,再努力给小朋友们写些东西。”实际上,她病好后,何止只给小朋友们写东西。她坚持写作,依然勤於耕耘,不断有散文、随笔、评论、回忆录等新作问世。她八十岁以后究竟写了多少文字,要下一番功夫才能统计出来。

人未七旬常叹老,冰心说:她愿自己的生命从八十岁开始。

这真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冰心,这位对待生活真诚的老人,对祖国、对人民、对她所从事的创作事业,充满真挚的爱,深深的爱。

她为新作家不断涌现欣喜,写下文章“入世人才粲若花”。为他们的作品写序言,“穆斯林的葬礼”外文版序言也是她写的。甚至某一期人民文学编得有起色,她也会高兴地打电话告诉朋友。

她是民进中央副主席,85岁时,她写信给民进女会友、女老师:要求她们教育今天的孩子切切实实做一个文明的中国人。

她年届耄耋,许多挚友和她所敬重的人先她而逝,她为那么多人写了悼念文字,篇篇感人肺腑,篇篇使读者更深地了解被悼念的人。痛悼胡耀邦同志,她引用了诗经里的两句“如可赎兮,人百其身。”痛悼邓颖超同志,她回忆起老伴吴文藻教授被“错划”,她最冤愤最无告的时候,周总理和邓大姐派了一辆小车把她接到家中,他们当然不能说什么。她见了邓大姐象见了亲人,一腔冤愤就倾泻出来。她回忆起邓大姐睿智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和“理解”。冰心说:“人之相知,贵在知心。邓大姐那时充满理解的目光,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

冰心喜欢玫瑰花,邓大姐也喜欢玫瑰花,玫瑰花盛开的时候,总是同去赏花。冰心不能去时,邓大姐带了西花厅院内自种的花去看望她。

冰心走了,她带来了爱,也带走了人民对她的热爱。正是出于对祖国真挚的、撤骨的热爱,她盼望祖国繁荣进步。也必然地,她对腐败现象深痛绝恶,嫉恶如仇。她是在任何政治气候下敢说真话的人。她一生都在不懈地追求光明。在文坛上耕耘近八十个春秋。为了给人类贡献得更多,冰心老师做到了“春蚕至死丝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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