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2月25日晚6点多，赵老太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晚饭，准备和外孙女小茹一起吃饭。小女儿离异多年，赵老太对这个过早失去家庭温暖的外孙女格外关爱。这时，李某回家了，李某的女儿小蓉和小茹年龄相仿，两个小姑娘经常在一起玩耍。这天中午，李某去帮哥们搬家，被留在哥们家多喝了两杯。一进家门，就对母亲说：“妈，我今天喝多了，睡觉呀”。赵老太答应着，看着儿子进了隔壁房间。过了一会儿，小茹去问小蓉借铅笔芯。这时，李某从房间出来问小茹：“你是不是和小蓉中午打架了，还把小蓉腿踢青了。”面对小舅的责问，小茹无声地哭了。赵老太心疼外孙女，就前去劝儿子，并把小茹拉回自己房间。李某也跟着过来，还在不断地训斥着外甥女，越说越气，后来竟用两只手掐小茹脖子。赵老太不愿意了：“你咋能掐娃的脖子！”说着就用手拉住儿子的衣领，用头顶着他的胸部，一直顶到另一间房子，两人脚下没站稳，都摔倒在地上。看着爸爸和奶奶越吵越凶，并扭作一团，小蓉吓坏了，飞奔到邻居尤叔叔那儿，把尤叔叔叫来。尤某来后，对双方进行劝解。赵老太对儿子今天的行为十分恼火，生气地对他说：“你今晚要杀，就我一个人，你随便。”李某坐在地上，说：“妈，我这辈子欠你太多，对不起”。赵老太带着情绪回击道：“是我对不起你，这辈子我和你爸没有给你买房，我说你无非就是一把火！”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李某。最近厂里在售房，大哥、二哥已把房买了，他也想买，但苦于没钱，便向母亲及哥哥们借钱。他们生活也不富裕，买完房后经济比较紧张，所以没借给他。李某就偏执地认为家里人未把他搁在眼里，他认为自己被漠视、淡忘、抛弃，把所有的怨恨迁怒于家人身上，曾经声称，要用火把家里房烧了，都不得好过。今天，母亲又提起此事，他蹭地从地上站起来就往厨房里走，厨房还有汽油！懊丧、恼怒、怨恨使他失去理智，满脑子充斥着久积的怨恨。此时，他已忘了母亲是怎样节衣缩食、含辛茹苦将他养大成人，他已忘了前几日外甥女小茹还亲热地叫着他小舅。他的思维陷入失去理性的死胡同，在人性与兽性的韧战中，兽性占了上风。尤某跟小蓉去了厨房，劝慰一番，又跑到赵老太面前说：“李某是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见交战双方已被隔开，尤某也就告辞了。 （马小莉任朝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