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恶人的下场
贾明及水花离家出走的第二天中午，邻居家的孩子叫贾明的孩子去玩，发现他家的地上躺着一个血乎乎的人。一时间，贾明家里有个死人的消息在村里不径而走。一些好事者也纷纷扒在窗缝向里窥看。贾家村的村干部知道传闻后，赶到贾明家看了情况，觉得事关重大，一面告戒村人不要乱动，一面到几里之外的乡政府报案。
31日下午，铜川市郊区公安分局接到电话报案，分局有关领导携同法医马上赶到现场，对贾良仁的尸体进行尸检，对现场进行勘察。
死者贾良仁仰卧在贾明家上房明厅的地上，两只胳膊半弯着放在身子的两侧。右腿伸直，左腿弯曲，几乎已被砍断，只有很少的一点皮肉相连。
他上身穿黑色半截袖衬衣，没扣衣扣，敞胸露肚。下身穿着一条灰色裤子，在腰上用一根黄布条系着，未穿内裤，双脚穿着一双白运动鞋。衣服、裤子上有多处裂口，像一个个还想吐出恶言的烂嘴。
他口唇青紫肿胀，上唇和左眼眉上各有一个一寸左右的裂口。那翻开的血口、青紫的鼻根、上唇和发际及有血地方蠕动的白色蝇蛆，使他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在他的左右两侧头顶，各有一个露出骨头的4厘米和6厘米长的深口，后胸勺上重重叠叠地交错着3厘米到7厘米长的血口，白色的脑浆从血口中溢出，也有蝇蛆在上面翻上倒下地爬动。贾良仁生前是村里有名的恶人，他可能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死后还会是这样一付吓人的模样。在他的四肢、腰背处也有数不清被砍、被打的痕迹和伤口，可见当时贾明对他痛恨的情状。
公安部门的人走后，他的尸体没人埋，多日不能人土，任其腐烂发臭。“人死恩仇灭”，这在朴实的农村人心里，是一条永恒的不可更改的道理。和其人生前即使有仇，但是这个人死后，只要其亲属或亲属托邻里给招呼一声，也都要义不容辞地帮助葬埋之事。贾良仁死后的这种遭遇，实在是引起了村民的共愤，村里人说：“这是报应”。
（冰峰伟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