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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之恋

2023年10月27日

文/今宏

不知何时起,自己开始对蓝色近乎痴心地迷恋,爱凝视蓝空,爱梦海,爱用深浅明暗各色的蓝装扮自己。然而,我明白我对蓝的眷恋却不及一弱于我百倍的生灵。它对蓝的膜拜至深,是以只有一次的生命为代价钟爱蓝的。

那是一个大雨刚过的晴朗秋日,太阳微笑着用它的光芒照耀被冲刷一新的万物。一群麻雀在这阳光里时而群起欢飞,时而停在山崖边落光叶子的石榴树上小憩,放学归来的我穿过这热闹的一群,回到静寂的家。推门时听到有鸟儿扑翅的声音。

望去时,惊喜地发现屋子角落里有一只误入“迷宫”的小麻雀。自己忙掩了门,关了窗去捕它。小麻雀则以莫大的恐慌凄厉地叫着,飞上窜下。几经周折,我捕到它了。它挣扎着,乌黑明亮的小眼睛里迸射出愤怒的光。我只是欣赏地望着它:银灰色的小爪子,滑润却根根竖起的羽毛。

我找了笼子将它装进去。放米粒和水时我想:小家伙,在这里不愁吃喝,整个冬天你便可安然度过了。我的想法它并未感应——它只是飞窜着欲找到出口。我又想:它大概需要适应吧。

然而它永远无需适应了——晚自习回家后,我从这笼中看到的是一只并不窜跳亦无呼吸的僵躯。它竟死了!我心里一阵难过。望着笼中原封未动的米粒和水,我不解其惑:“有吃有喝,为什么会死呢?”闻声走过来的父亲的一句话让我如梦初醒:“它需要蓝天”。

呵,可怜的小鸟儿。

蓝天下,我坐在枝叶盛极的老树下,一群鸟翩翩翔入我的视线,灵性的啼叫唤醒我对那个小生灵的缅怀,并震颤着我蒙尘许久的心。

从此,我是痴迷着这蓝了。可我深情我的痴迷尚不及一只小鸟对这蓝的眷恋至深,因为我不会为这蓝而死,而那小生灵却做到了——并不苟活于有水有米的安逸中。

凝望蓝空,想那蓝是超越时空的永恒。但它可知,许久之前,它的一位膜拜者——一只小鸟在一个孩子的谬误下,为它献出了只有一次的生命。想那为蓝天而殉葬的小生灵,同时感到自己的渺小。

透过生命的叶,仰望那透明的蓝,灵魂亦为之荡涤。实在是寻不到比这更让我倾心的颜色了。

朋友,同我一起爱这蓝色吧,蓝会教你心静神安,教你自由呼吸,教你感悟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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