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柏雨
陕南的地方我去过不少,却独独对紫阳的印象极其深刻,这不仅因了紫阳秀美的山水景色,还因为我对紫阳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紫阳城小,一条街道遂了山势显得曲折悠长,高高低低的楼房族拥着这街,向山上山下台阶般辐射,远远望去,仿佛一百年沧桑的巨轮,停泊在缓缓流淌的汉江边。
汉江位于紫阳城东南,仿佛一多情的美丽少女偎依着群山,静静地凝眸着山腰古老的紫阳城。群山落入水中,斑斑驳驳,令你疑惑谁将绸缎浸入水中,那种绿,那种蓝,真的美到了极致。
沿台阶而下,江风轻拂你的脸庞,涛声或轻或重鼓着你的耳膜。站在江边,你会发觉汉江是没有滩的,两边陡峭如壁的岩体,仿佛是谁用刀切割后又精心打磨了的,齐整而又光滑,隐隐可见一块一块嫩绿的苔藓。客船就在这“两岸青山相对出”的意境里,载一船惊呼远远地驶去了。
江面上无桥——据说是有的,距紫阳城有好几公里路——可我没见过。大凡需过江的人都是要坐渡船的。天气晴朗的时候,你只要站在江边远瞧,便会发现那一拔一拔红红绿绿的渡船穿梭往来,好不热闹,不太知情的你会误会是赛龙舟呢?
紫阳最具特色的还要算石板房子,沿街而行,数里长的街道到处可见矮矮的石板房子,石板大且薄厚均匀,仿佛是精工切割的,错落有致地铺设在房顶。阳光自然地滤过石板间的缝隙,落在房里的地上,晶晶亮亮,像是撒了满地的珍珠似的。
紫阳人做生意实在,你走进店里,他不理会你,等你开了腔,他才招呼你。那次,我看中了一件衫衬,要价六十,我问能少不,那人想了半天说,便宜你一块钱,我便笑了,没见过你这种做生意的,那人也笑。紫阳人实在,价里没虚头。
紫阳雨多,那是我去紫阳的最大感受,每次去,都遇雨,仿佛相约好了的。雨中的紫阳,仿佛浮在空中,一层氤氲荡漾在江上。雨点就这样沿着江面打过来,急促地敲打我的窗子,躺在床上的我,心情便涂成文字:
如约而来的雨
急促地敲响我的窗子
紫阳 你就这么渴盼
进入我的梦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