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雄彪
窗外，月圆、风轻。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把女人从迷迷糊糊的困意中惊醒。她拉亮电灯，手伸到婴儿的身下，感觉出了一片温湿。女人把婴儿尿湿的尿布抽出来，又把一块男人穿烂的干净棉背心塞在婴儿裆部，但婴儿依旧哭不停。于是，她便解开上衣，捧出一只肥大的奶头，塞进婴儿的口中，顿时婴儿安定下来。婴儿一边“咂咂”有声地吮吸着乳汁，一边睁圆了双眼瞧着头顶的灯光，一只红嫩的小手在女人雪白的胸脯上抓来抓去。
女人初作母亲，被婴儿黑白颠倒的生活弄得手足无措。白天该醒的时候不醒，晚上需要休息，却是该睡的时候不睡。女人的身材如运动员般健壮，加上孕期、哺乳期营养太好，现在看来，显得有些白胖。但是，她的脸色更加红润，眼睛更加明亮。她的乳汁婴儿是吃不完的，常常要男人来代替婴儿的角色，解决她乳房由于乳汁充盈而涨满的不适。
婴儿吃饱喝足，却不入睡，两只大眼睛望着女人，小手紧抓着女人粉红色睡衣的荷叶领口，小嘴里咿呀咿呀地发出一些声音。女人抚摸着婴儿光滑柔嫩的屁股。想：他要和我说话哩！女人就顺手拿来男人初恋时写给自己的情书，一字一句轻轻念给婴儿听……
“……，看你从远处走来，就感觉是一条红绫绸巾向我飘来，我牢牢抓紧你，生怕你光滑柔软的丽姿从我的指缝中滑落飘去。拥抱你于胸前，又生怕被充满爱意的力量揉皱你一身舒展……，你的色彩太浓了，竟然把我的生命都染红了，一生永不褪色。”女人念完情书，看看婴儿，婴儿已甜甜地安然入睡。看看已经是凌晨五点了，男人还没回家，女人想：这又得通宵了。她打了一个哈欠，竟打得满眼泪花。侧身把婴儿搂在怀里，拉灭了电灯。
窗外，一片竹影，一片蛙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