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拉着架子车收废品的,架于车虽破点旧点,可一辆接一辆,其队伍浩浩荡荡。西安城里到底有多少收废品的人,无人能计算清楚。但在南郊北池头村的万余名外来人口中,收废品的人就达3000多人。他们主要来自河南省的驻马店、信阳、商丘等贫困地区。在家种地,一斤小麦才买三、四角钱,难以摆脱贫困。早在八十年代就有人来西安拾破烂,并且很快致富、盖起房子,过上好日子。于是,众人纷纷效仿,离开家乡将目光瞄向城里,看上了这个几乎无需成本投入,也不要多少文化技能的营生。
喝粥的人多了,分到每人碗里的自然就少了,早些年一人一天能赚到五、六十元,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可每人每天赚二、三十元还是不成问题的。于这行儿要早出晚归、风雨无阻,每天行程在50里以上,虽苦点、脏点、累点,但苦中有乐。一位曾在建筑工地当过小工的青年人说,现在一天给我20元钱要我打工,我是不会去的,“收破烂儿多自由自在,不受制约”。但这活儿常遭城里人白眼,让人自觉矮人一等,没面子。
魏永贤 摄影报道
图①一些较早收废品挣了钱的人,如今大多不再拉着架子车沿街收购,而是租个场地开废品收购站,北池头附近就有三、四十家收购站,家家生意兴隆。
图②能接纳各类人的北池头村住满了收废品人,一家子外出收废品的一般租一个12平方米左右的房间,月租金70元,单独出门的一般3人合住一间,也有为节省房租栖身房东家楼梯下的。
图③整理捡来的编织袋,这样的编织袋每个可卖1毛钱。
图④北池头有十多个河南小餐馆,每个小餐馆早晚均要接待百余名收废品人,在河南小餐馆花一元钱就能吃饱。收废品人说,在老乡的小餐馆里吃实惠,自己开伙一元钱可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