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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护古树名木□文/毛锜

2023年10月12日

一说到古树名木,让人们首先联想到的自然不是那些迄今仍和名山胜景相伴的、绿色家族中的伟丈夫。诸如黄帝陵园的挂剑柏、泰山道上的大夫松,山东定林寺里的古银杏,西藏大昭寺前的公主柳,以及北方引人思乡怀远的山西洪洞大槐树,和南方被誉为“鸟的天堂”的大榕树,等等。

不消说,这些古树名木还是幸运的,它们有如稀有的熊猫和老虎一样,都被悉心地保护和照料着,从而成为植物世界中的“人瑞”和老寿星,然而那些曾经散布于旷野阡陌、点缀于城乡一隅风光的更多的古树名木的命运又怎样呢?提起来怕还是要让人“欲说还休”。因为从历史上看,它们就多灾多难,舛厄频生。什么“蜀山石,阿房出”。什么“建章二月火”。更别说还有那山民们短视的“焚林而牧、烧山开荒”种种。令人唏嘘的中国古树名木之殇,似乎是一直都在不幸地延续着。恰如《淮南子》上所说:“直木先伐,甘泉先竭。”为帝王修建宫殿滥伐如此,为州县构筑官衙也不例外。明朝敖英所著的《东谷赘言》上就记述着这样一则旧闻:一处士隐居山中,其庭院里有一棵三百多年树龄的古松,枝繁叶茂,黛色参天。可谁知这棵“鸟取栖而投翼,生望庇而披衿”的古松,却不幸被当地县尹所看中,为建造自己风光的公署,这县尹二话不说,便“命工伐之”。厄运突降,区区小民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万般无奈,他只好在一处被斫去苍皮的树身上题绝句一首:“大夫去作栋梁材,无复青荫覆楼台。今夜月明风露冷,误他云外鹤归来。”幸亏这位县尹良知未泯,且略通诗文,一读这首无异于哀告的绝句,当即收回成命,原物发还。不过这一棵偌大的古松,经过这么一番伤筋动骨的大折腾,纵然“发还”,但能否存活复生那就只有天晓得了。如此这般的滥砍乱伐,再加之历史连年不断的兵燹战祸、天灾雷火等诸多劫难,古树名木年复一年的逐渐减少,稀疏渺茫,乃至某些汇河源头于今已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也就不足为奇了。

俱往矣,前人的事再提也是徒然。那么,已具有了现代环保意识、懂得了林木是地球之肺的我们今人,对已为数不多的古树名木的关爱程度又如何呢?一般来说,还不是乏善少陈。比如时下在修高速公路时为保存古树名木而绕道的报道,就接连有几起。另外还有一则图片报道,即为了保护西藏林芝八一镇北那颗经历了两千五百多年风雨的柏树王,对口支援的广东省已决投资360万元兴建护树工程。所有这些措施都是令人欣慰的。遗憾的是与此同时,传媒上有关毁坏林木的事件仍时有所闻。至于“名树广玉兰失宠落难”、“百岁罗汉松死于非命”一类报道,更是叫人惊目惊心,不忍卒渎。看来,对残存的古树名木的保护还是喜忧参半,容不得盲目乐观。

合抱之木,成长不易。一旦失去,那将使人感到万分痛心。当年诗人杜甫草堂前一颗生长了二百年的大柟树,忽一夕为大风所拔,弄得诗人痛不欲生,连声叹道:“沧波老树怜所爱”;并说:“我有新诗何处吟,草堂自此无颜色”。同样,十八世纪海德堡浪漫派作家阿尔尼姆,在一个早晨忽然发现周围树木缺失时惊呼道:“啊,天啦,古树哪里去了?昨天我们还坐在它下面;还有固定界限的原始记号呢?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如果我们现在仍不加大保护大树名木的力度,长此以往,恐怕难免有一天,要不发出杜甫的吟咏,也将兴阿尔尼姆式之叹吧。

今天,人们不是在经常谈论着返璞归真、拥抱自然吗?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再不能扼住大自然的咽喉了,而是要十倍百倍地保护大地的绿色屏障,全心全意地关爱宝贵的古树名木。唯其如此,我们才有资格象歌德巨著《浮士德》里那位主人公那样,无比虔诚地说一声:“我爱大树,大树是祖先”;“到森林中去,到有树有石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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